好看,又浪费粮食,立冬,还不跟着你姐去”李老妪对着立冬瞪着眼睛。
唬得立冬赶紧将碗放下,一下不小,碗在桌上打了个转,差点没弄翻到地上去。
“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放个碗都放不好”李大成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对着立冬吼到。
看着眼前这些,李氏早就麻木了,既没有对自己的丈夫开口说话表示什么,也没有对自己的孩子开口说话表示什么,默默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对于自己白捡来的这个娘,立春一直都看不明白,按说,做娘的都会护着自己的子女的,可这李氏,从来都不曾护过自己的子女,任由着李老妪对自己和立冬打打骂骂。在立春的记忆中,挨打最多的便是最小的立冬,其次是自己。立冬和立夏是双胞胎,立夏在立冬前头生出来,立夏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打出生起,便得到了全家人的厚爱,而同立夏一同出生的立冬,比着自己这又聋又哑的傻子还更不讨大家的喜。
“走吧”立秋一手拉着立春,一手拉着立冬,往着屋外走去。
小小的院子,矮矮的泥巴墙,泥巴墙上又用着石头垒了一层,可照旧还是矮的。厨房靠在院子一角,说是厨房,也就是用茅草搭了个棚子,棚子底下用着泥巴石头垒了个灶台,灶台上就一口大铁锅,平日里炒饭做饭都是用这锅。
手里挽着篮子,立春又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泥巴屋,每次看着这矮小的泥巴屋,立春就有股想逃的冲动,屋子是泥巴的也就算了,矮小也算了,可偏是这么大家子人,才两间厢房一个堂屋,李老妪和李老汉带着立夏睡一屋,李大成和李氏带着立冬睡一屋。至于立春自己,和着立秋在堂屋里侧用了几块木板搭在两条长凳上,做了个简易的床铺,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立春都无比的担心这床会不会在半夜里塌了。
“大妹,快走吧”,立秋拽了一把楞在院里的立春,这要被爹看见了,又要骂了。
收回了目光,立春再次叹气,这哪是个家,分明就是座寒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