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子走后,陆二看着他的背影,一只手臂搭在秦辛博的肩上,边走边道:“辛博,我觉得再过上三四十年,你就是这个样子。学问好,见识广,更难得的是脾气好。”
秦辛博听了很高兴,还是谦虚道:“元夫子涉猎极广,连皇宫里的书他都可以随意翻阅,我比不了的。”
陆二停下脚步道:“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秦辛博问是什么事,陆二笑道:“元夫子一点都不差异,说明他见过别人把头发染成其他颜色,我可以去跟元夫子讨教一下,多学几个法子。你觉得元夫子会理我吗?”她所知道的染头发的方法也不多,现在的条件也只有这一个可行。说不定不用等到新鲜的柠檬从海外运来,她就可以染红头发了。
秦辛博一听她想到的是这件事,不由摇头叹气,你除了玩就不会想到别的事情吗?如果他是夫子,一定会把这样的学生好好说一顿,但是元夫子,秦辛博想了下,道:“元夫子对于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很感兴趣,早几年还出过海,跟你叔父是好友。你去问的话,他应该会告诉你的。咦,他怎么来了?”
谁啊?陆二扭头看去,想起来上次祭酒把她和舒清野叫到绳衍厅,就是这人帮祭酒找的名册,祭酒叫他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张主簿。
张主簿走到他二人跟前,秦辛博拱手道:“张主簿霸天生死决。”
果然是张主簿,只听了一次就记住了,我的记性真好。
张主簿还了一礼,对陆二道:“祭酒要见你,请随我来。”
陆二在路上询问张主簿知不知道祭酒找她是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她的头发?这还真说不好。祭酒善于钻营,单眼界并不开阔,不然也不会在祭酒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余年。
张主簿笑道:“我不过是个打理杂物的,祭酒大人吩咐下来,我就照做,缘由是从来不问的。不过祭酒大人说话的时候,没有生气,应该不是坏事。”
两人刚到了绳衍厅,祭酒便走了过来,先是诧异的盯着陆二的头发看了会儿。显见是并不知道讲堂中发生的事。让张主簿先行离去,便带着陆二往里边走,道:“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她?这个时候不是不许外人进来的吗?看祭酒连说话都不敢大声。陆二突然想到李让槿,是他吗?
陆二朝四周看了看,见有人守卫,门口处守着的正是上次在望江楼遇到皇帝时来叫她的那个年轻人,原来他是李让槿的人。走到他跟前。陆二笑道:“嗨,是你啊,还记得我吗?”
那人显然对陆二还有印象,笑着点点头,转身打开了门。
里面一人负手而立,正在看祭酒挂在墙上的一幅字。陆二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这幅字,是祭酒自己写的。
祭酒道:“殿下。”
李让槿转过身,笑道:“祭酒大人的字。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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