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降魔锁。
“没这个必要,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魔力。再说,我得抱孩子。”
他不为所动。我叹了口气,撩起头发让他给我套了个项圈。洛瑞大概感觉到什么,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我转身进去抱起她,很不熟练地安抚了一会儿,她渐渐停下,警惕地盯着格雷和他身后的精灵护卫,一边瞪视一边打嗝。
我并未当自己是她的母亲,此刻却蓦然而生一种母亲般的骄傲。
格雷没再给我上手铐,示意三个精灵以楔形阵型将我围在中间,送上了停在酒店屋顶的小飞艇。我刚刚坐下,就感觉脖子后面被扎了一下,很快失去了知觉。
……
再醒来时,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渐渐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降魔椅上,脖子和手脚都被束缚住了。身前两米外站着法米亚,盘发,一袭线条优美的红色暗纹长袍,束一条精灵式样的秘银腰带,美丽一如初见;格雷立在墙角,存在感几乎为零。
“初次见面,贝夫人。”法米亚笑得滴水不漏。
“请叫我席拉,或者塔拉,我名叫席拉.塔拉。”我仰面望着她的眼睛说,“夫人。”
“怎么,你打算与贝先生离婚了吗?”
“我不知道。”
“好吧。请问,你用血缚术困住伊丹堡六百多位市民,意欲何为呢?”
“找人。”
“可以告诉我你在找谁吗?”
“很难解释清楚,我甚至不确定他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但如果他在,这或许是让他认出我的最直接办法。”
她妩媚地一笑,朝我走近了两步,同时伸手在我额前:“你从哪里学来的血缚术?”
我不说话,直视着她。只见她美丽的黑眸因惊讶而慢慢睁大。
“……奇妙。”
她收回手,上下打量我一番,用拇指摩挲着嘴唇。维兰也有这个小动作。
看来我的小文身起作用了。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心上。
不必回头看,一股微电流条件反射似地窜过我的脊背,一个高大的身影闯入视野。维兰,穿着深灰蓝色衬衫,随意地挽着袖子,用龙族语对法米亚说:“那孩子是个纯种人类。”他说话间视线往我这边扫了扫,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的鬓角修剪得整整齐齐,头发比我的维兰更短更服帖,看得出来体格更壮实,相貌仍是一等一的出色。只是略带倦容,一看就知道生活不怎么健康。
“这可真奇妙。”法米亚一字一句地说。
维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眉毛微抬,我看出了惊讶与不爽。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双眼不知何时起已满溢泪水,鼻翼都被打湿了,此刻不由自主地吸了一下鼻子,有一点泪水卡在气管。狼狈地咳嗽起来。
这当儿他跟母亲说他从未见过我。法米亚没作声,仍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抱歉,”我清了清嗓子说。“我想擦擦眼睛,可以将我的手松绑吗?”
作为俘虏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有点好笑,但法米亚歪了歪脑袋,朝格雷使了个眼色。格雷就来卸下了我的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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