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平静地看向他,捉过他的手来,用风衣的一角细细擦拭。
“……我不会做不必要的杀戮。”他似乎放下心来,抿了抿嘴唇认真地说,同时双眸一直专注地盯着我。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快速探过脖子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知道这里不能用人境或者灵境的那一套行为准则来评判,我有心理准备,”我摸了摸他的胸口,“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我不会随便指责你的。”……
几分钟后,封住洞口的冰全都消失无踪。我们隐身离开洞穴,见“前台”和赤身**的“客人”们仿佛都一无所觉。我们钻进“客人”们出来的圆形门洞,穿过一条足有三四百米长的曲折甬道,进入一座更大的洞窟;它不像庇护所,更像是一个交通枢纽――下方是汩汩冒泡的泥潭,上面横跨着五六根石桥或棍棒,勉强连接起数以几十计的大小洞口,时不时有人穿行其上,大多穿着衣服。
我们循着桑比的地图前往塞隆的海滨庄园。维兰大多数时候都隐身;有时他也给我施隐身咒,有时我只消披着潜行衣,由于目标本就不大,并且有他的掩护,基本没被任何魔人注意到。
这座名叫“幽灵堡”的庄园确实屹立在海边,但由于空间折叠的关系,无法直接从海上抵达,只能从地下曲径通幽。所见所闻与维兰上次的遭遇多有不同。
首先,地下并非一片漆黑。路上随处可见发光的“活石”,其实是一种食腐蜗牛,壳能发出淡淡的光芒,体型极小,总是成群结队地趴在岩石上,远远望去像一片浮光,美丽而诱人。这种蜗牛原本与其他掠食性的魔物共生,利用光芒吸引猎物,靠吃残骸维生。魔人――自称“暗民”――有意识地养殖它们,以提供广泛而持久的光源。
其次,我们没碰上地底深处的屠宰场,也没靠近熔岩罅隙。这一路似乎主要是自由民和工匠们生活的区域。两座村镇,大的聚集着近千人,小的也有两三百号人,由沼泽滩涂和彼此相接的岩洞组合在一起,仿佛蚁穴。
连最拥挤的集市发出的声音也很小;暗民显然已经形成了保持安静的默契。幽暗地域的强大压迫力如有实质,没有经历过地下探险的人很难体会,而初来乍到者如果无人指引,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我刚下到吉陵伽山底的时候,曾经害怕得两腿发软,当时是在包里那位的胡萝卜加大棒下硬着头皮走下去,后来有维兰作伴,渐渐克服了对地下的恐惧。我有时想,维兰对魔境的心灵创伤说不定也与这个因素有关,是环境加深了那个场面对他的影响力。
暗民建立起的王国,并未涵括整个沼泽区,事实上,这里还有大片的区域是最强悍的暗民英雄也难以涉足的。上次维兰闯入的冥河娃娃的居所,便是其中一隅。冥河娃娃最令人恐惧之处在于它们尸爆时产生的冲击波,对人体的近距离伤害几乎是致命的;如果说最出色的远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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