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哪儿找能做水镜的地方啊!二来,这些可是人鱼族,据说还是跟德加尔家对立的。我想深入了解情况。并且不能让她们发现我是个借尸还魂的冒牌货,只有低调、慢行――连语言都还不通呢!欲速则不达。
我一脸茫然地跟着红人鱼克莉姆,在绿人鱼和黄人鱼的陪伴下,游览了可能是这个人鱼部族的主要地盘。她们住得相当分散,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大贝壳,周围也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庭院”,从中明显可以看出她们的不同喜好。
夜幕降临,众人鱼纷纷游上海面,漫天繁星倒映在水中,仿佛幻化成为整个宇宙。我忽然发觉自己正在呼吸,肺里灌满了令人舒畅的海风,凉丝丝的。
夜空下的远方有一片礁石高出水面,我在克莉姆的示意下随大家一起游向那里。是挺大的一片礁石,夜视力让我看清上面长满了细小的藤壶;众人鱼惬意地靠在上面晒星星,曼声歌唱起来。
我没有加入她们,只觉得这歌声饱含情愫,仿佛思念着什么人似的;同时想到,这片礁石的下半截应该属于一座高大的海底山峰,可我在白天时并没有来过,不知这下面是个什么光景?她们为什么不直接从海底走过来,而是要升上海面再游过来呢?
黎明将至,人鱼们方才返回海底的居所。接下来的三四天都没有什么不同:白天,我们在海底安静地生活――休息,闲聊,或者在附近游弋;晚上就爬上这片礁石唱歌。
人鱼可能是不吃东西的,至少这几天我一次也没见过她们吃什么,而我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我显然有着另一项需求:我的身体又开始疼了。好在来势不如附在猫身上时那么凶猛,感觉就像发低烧,浑身不得劲儿,但也死不了那种。
我有点担心。这里肯定没有老鼠可捉,而且老鼠止痛的机制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搞清楚;再说我身边总是有其他人鱼陪伴,没机会尝试各种“止痛药”。
一个好现象是,我渐渐能大致理解她们的日常用语了,但不会说。
这天晚上,当我们再度游上海面之时,忽然看见礁石上好像站着什么人。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但大家都没有大惊小怪,而是像往常一样游了过去。可见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很可能,她们知道那人的身份。我跟在众人鱼身后,寻思来客可能来自东都联军,也可能属于传说中“去了海外”的那一支精灵。
来客是独自一人,棕色的斗篷裹住了修长的身体,兜帽下面露出一张属于精灵的漂亮面孔;旁边站着一头两米多高的斑纹狮鹫,正用大爪子不耐烦地刨着礁石上的藤壶,这或许说明了他是怎样来到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礁石的。他开口说话了,用的是精灵语:“微光之崖的安戴尔,向长生海的克莉姆及其姐妹们问好。”
克莉姆优雅地接受了他的致意。
安戴尔朝海面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好像多了一位?”
“我的女儿伊丽扎,”克莉姆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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