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缺乏动力。
因此维兰要求我天天跟着他,仿佛我只要在他眼皮底下就不会有问题;其实我由衷地觉得,要是真碰上强敌,他自己多半也没辙,遑论保护我,不过这话不便直说就是了。
由于活动范围受限,我对外界现状没有什么直观的了解,感受最深的是维兰忙得像陀螺一样。据我观察和听来的评价,他处理事务还是挺有条理的,也善于提纲挈领、简政放权,无奈现在是非常时期,既要攘外又要安内,动力、气旋、疫苗、诺森的烂摊子……个个都是紧迫的重大问题,权力再下放也不能甩手不管;法米亚身为大法师,不能公开理政,再说她手上另有一堆涉及魔法和跨境外交的事要处理,无暇帮衬。所以,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与他仅有一墙或三两墙之隔,他却很少能空出一刻钟以上的时间休息或与我独处。
凯林说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一来因为随着诺森的状况开始好转,伊丹国内的矛盾也有所缓和;二来,众人渐渐明白维兰不是个软柿子或糊涂蛋,敢抗命或拖延的人越来越少了,令行效率因此大大提高。
这些话听得我五味杂陈。维兰自接手国务以来,肯定有好些不顺心的事,但他几乎一次也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其实,我倒希望他能更放松些,把负面情绪宣泄出来。我如此这般地跟他说了,他似乎有点意外,想了想道:“我不是刻意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只是一见到你,自然而然就忘了那些不开心的……当然不是说我真的忘了,只是在你身边,就觉得事情也没那么坏。”
他的眼神清澈得像个小男孩,我忍不住捧住他的脸揉了揉,盯着他微笑起来。我想他说的可能是真心话,因为他的状态真的不错,简直容光焕发,前段时间脑门上的两颗小痘痘也不见了。我有点美滋滋地寻思这里面可能有我的功劳。
据说与他在一起之后我也变漂亮了,这是我妈说的。我原以为是贝恩巧手打扮的缘故,妈说不单是这样,现在我素颜也比以前漂亮,接着她用意(mao)味(gu)深(song)长(ran)的眼神看着我笑。我只好避开她的视线。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结婚。最近因为老是见不到爸妈的面。晚上回来如果不是特别晚,维兰会陪我先去爸妈那儿坐一会儿,吃个夜宵,聊几句,然后再返回住所。他们相处得已经十分融洽了,有时甚至感觉像家人一样;被我妈用一种“好事将近”的态度对待着,他也没有回避或退缩的样子。但其实,他一次也没跟我提过结婚的事。
不是说我们相处得不好。事实上,我真心觉得我们如今简直像蜜里调油一般。虽然仍然坚持之前的想法――结婚是件太严肃的事,至少需要时间来检验我们的感情能不能挺过头几个月;但他完全不提。我又莫名地有点烦恼。
言归正传。现在临近黄昏,换作是正常的上班族已经差不多快要下班了。维兰在数墙之隔外的小会议室里跟大臣们扒拉扒拉,刚进去没多一会儿;我正在看资料,偶尔溜号,心想这段时间学的东西比三境岛学院高年级的课程还要博大精深,等啥时候复课了是不是可以申请免修?不过现在还想着混文凭的事是不是有点小市民……
我无意识地看着鸭蛋黄色的天空中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是一只鸟,直冲我所在的房间窗户而来。停在窗台上隔着玻璃看着我。是一只灰色的鸽子,脚上绑着一小块赭红色的布料。
我犹豫了几秒,见它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开窗将鸽子脚上的布料解了下来。鸽子乖巧地停在窗框上,发出细小的咕咕声;布料厚实但手感柔软,似乎是品质极佳的毛织品,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纸条,上面用红色墨水写着几句精灵文――
致席拉.塔拉小姐:
昔日匆匆一别,音容笑貌。今仍历历在目。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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