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煮了一锅老鼠汤。
喝着热腾腾的肉汤,安比奴得知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不以为然地说:“阿凡?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嘿,我可不是爱在人背后说坏话,可是阿凡,他这人实在太没意思了,跟谁都不怎么要好,只听费勒姆的。”
我做了个鬼脸:“那岂不是很无聊?天哪,我最怕无聊了,来讲些有意思的事吧。”然后我们愉快地围锅夜聊了很久,可惜安比奴年纪太小,对“故乡”的往事不是很了解,在谈到叛军团和营地之间的恩怨时,又有些畏首畏尾。
安比奴同情我们要缩在冰冷透风的屋子里抱团取暖,于是把火炉留下,他说自己可以去铁匠披棚凑热闹。感谢着送走他后,我们抓紧时间休息。用按摩大法伺候德加尔少爷去往梦乡,又迎来了和包里那位的商谈。我通告排得可真满。
他第一句话是问我手肘的伤怎么样了,然后略带惭愧地说这道疤痕可能真的很难完全祛除,但他可以帮我施一个永久的障眼法,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看不出来。我表示这根本不算啥,身上有点疤什么的不也挺有趣的么。他顿了顿,低声吐槽说我的思维方式偶尔也可以不这么像糙汉子的。细节不再赘述。
天亮后我们没有加入集体的早餐会,而是提前摄取了更能保证体力的肉食,就往灵修院的方向出发了。巴柴说根据目前测算的结果,这个白昼可能将持续30个星座时,也就是包括来回,我们最好能在10个小时之内完成此行。
灵修院不算太远,步行两个星座时就能到。阿凡是标枪手,但不是前晚刚到此地时朝我们扔标枪的那一个。他确实像安比奴形容的那样不苟言笑,不过由于年轻,脸上警惕的表情还是把他的首要任务暴露得一目了然: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监视。
刚出发没多久,天气就变得十分暖和,我没有在意,在波浪般起伏的丘陵上跋涉约20分钟,人走上了一处高地,只见前方下坡的尽头,一座三角锥状的建筑拔地而起,便是灵修院了。
我本以为灵修院应该是一座中古风格的类似城堡的东西,没想到造型如此怪异,它看上去简直像从地里长出来的,让人不由得猜想也许露出地面的只是顶上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埋在地下。
继续向前。建筑物在眼前越来越清晰:它是灰色的,尖顶上似乎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外部完全由大块大块的岩石拼接而成,虽然明显饱经风霜,但少有风化后的破损,石块与石块之间仍然严丝合缝;从我的方向看,这座尖塔从上到下开着一竖溜黑漆漆的洞口,共有6个,最底下是个跟洞口规格完全一致的小门,而且下半部分已经掩在土中绝世门徒。
我们还未走到跟前,忽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喝道:“站住!不然我就放箭了!”抬头一看,只见最上面的洞口那里,隐约露出半个人脸,以及一张拉满的弓,箭镞直指我们。
我高声道:“一心回家的异乡人,寻求申长老的指引。”
等待了几分钟后,那个女人问:“你们从费勒姆那里来,宣誓加入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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