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和徐丽相互依偎着坐在办公室的长椅上。段云飞问﹕“徐丽,你这几年一直在那?”
“你把我送到重庆后,我就转到西安陆军医院,我哥哥一直照顾我。半年后,我才好。我一直打听你,知道你又返回了北平。我想来找你,可是被我哥哥拒绝了。我就在军统西安站工作。抗战胜利后,我来找过你,可惜你没在。我有跟我哥哥去了东北沈阳。这不我们才从锦西撤回来。准备撤往台湾。”
段云飞说︰“这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一面。我以为我们今生再也见不着了。”
徐丽说︰“不许瞎说,云飞,这次来我不能多呆,要马上从东单机场转飞台湾,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给你准备好了,特别通行证还有飞往台湾的机票。”
段云飞轻轻推开徐丽说︰“我哪也不去,北平这么大的城市都守不住,台湾哪一个小岛,难道能守住吗?”
徐丽一听就急了说︰“云飞,你想过没有,我们是军统人员,在共党眼里那就是够特务,饶谁,也不会饶我们。我们手里有太多共党得血。”
段云飞说︰“我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能没有你。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不会走的,你走吧。”这时,楼下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徐丽知道时间到了。他想再做一次努力,说“云飞,跟我走吧。”段云飞只是默默无声,站在那。徐丽万念俱灰,哭着走啦。站在窗前望着远去的汽车,段云飞留下了晶莹的泪水。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徐丽了。
徐仲尧来到保密局北平站以后,一直在冷眼旁观,此人不愧是个老牌特工,观察环境的目光的确很独到。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徐仲尧认为北平站的工作人员中,似乎只有一个段云飞还是个人物,特别是他两次顶撞上司,拒绝执行有损道德的任务,表现出一种不唯上,堂堂正正、独来独往的性格。因此便有意识地接近段云飞,先是徐仲尧做东,请段云飞在“便宜坊”吃烤鸭。段云飞过意不去,自然要回请,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特别是喝酒的时候,三两酒一下肚话就多了起来,两人各有各的苦闷,便借着酒劲儿一起发牢骚,谈得最多的是政府的腐败,蒋先生军事上的无能,年轻时怀一腔救国救民之志出生入死,如今却是小人当道,黑白颠倒。徐仲尧的谈话由浅入深,逐渐从时局的恶化谈到自身处境的恶化,他绕来绕去,总是有意无意地和段云飞探讨有没有第三条路线可走,只差说出“能不能投靠共党”这七个字来了。可就这七个字,不到关键时刻,徐仲尧是绝对不敢开口先说的。
段云飞是何等人物?岂能听不出站长的弦外之音,但他故意不去迎合徐仲尧的试探,不是因为怕事,而是心里很矛盾。照理说,党国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地步,作为一个正直的军人应该把自己的命运和党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若是哪边得势就靠向哪边,不是男子汉所为,段云飞鄙视这类随风倒的人。那次他对陈元龙表明的态度正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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