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些酒来与这孩子擦身体,方才我看了孩子的腿,腿上要多多擦拭,怕是冻伤时候留下残疾啊。”大夫起身说道。
“来人,取酒来。阿东你跟阿成两人负责为这孩子擦拭身子”,“老朽现在为这孩子开服汤药,熬好既服不可耽搁,拿酒擦身等到孩子温度降下来方可间断。”
冯少游客气说道:“劳烦您了大夫,来人送客。”小厮给大夫送了二十两,说道:“我家当家的说劳烦大夫冬夜走着一趟,请大夫买些好茶喝吧。”
大夫受宠若惊:“您家少爷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医者本分嘛,告辞。”“不送,您请。”小厮送走大夫关上了门。
从逸墨山庄出来,刘惠生拿着手里的银子:“这趟出诊还是出对了,既能买个面子给逸墨山庄,还能得这么大笔出诊费。老天眷顾啊。”
冯少游一直等在东厢房,阿东和阿成两个人忙着给云起擦拭着身子,这孩子烧的迷糊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不能冷,不能停,娘,云起一定重振家族声威的,娘・・・・・・”
在凳子上听着,从孩子嘴里听到的话语中得知,这孩子名云起,而剑上标有王字,应该是叫王云起吧。
这半个时辰过去了,高烧还是未退,阿东和阿城依旧给他擦拭着,这时候迎雪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少爷,药好了,现在给灌进去吗?”“阿东,停一下,先把药给灌进去。”冯少游吩咐阿成。
“是。”阿东接过汤碗,将云起搂在怀里,一点一点灌了下去。
高烧的云起,做了很久的梦,梦里的路太长了,那么大的雪,将膝盖都没了,寒冷透过衣服挂到骨子里,”不能冷,不能停,娘,我一定要重振家族声威・・・・・・“
许久寒冷过后,突然变得温暖,他毫无力气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像是听到马声,像是回了家,看见父亲坐在厅堂里,父亲不是死了吗?那我这也是死了吗?
云起纠结在梦里,高烧将力气全部抽干,过了一个多时辰,烧终于退下去了,阿东跟阿成累的满头大汗,给云起换了衣服,盖上厚重的棉被才离开。
天一亮,冯少游先去给爷爷请了安,爷爷看着日渐沉稳的孙子,心里非常欣慰,不过表面上还是满脸厉色:”昨晚回来的?”“是。”冯少游恭敬地回答。
“那边生意怎么样?”老爷子问道,“关了两间米铺,布庄的生意也受到影响。”
爷孙俩一板一正的说着话,老爷子喝着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听说,昨天有客人来山庄?”
“昨孙儿归城,在城门口遇上了这个孩子,当时这个孩子晕倒在地不醒人事,身上又携带宝剑一柄,孙儿不敢大意,于是接回山庄妥善安置。”
“恩,那孩子来历可弄清了?”“只知名叫云起,剑柄上刻着王字,应该是王云起。”冯少游恭敬地达着话。
“行了,累了一夜,你退下吧。”老爷子终于问完,冯少游走出房门,恰巧阿东前来禀报,那孩子已经醒了,问冯少游是否去瞧瞧。
冯少游立马随阿东去到东厢,只见那孩子面色苍白,拳头紧握:“你们什么人,我的宝剑呢,我为何在此?”
“嘿,你个小狼崽子,我们当家的把你救回来又是请大夫又是喂药的,我和阿东为你擦了半夜的身子,怎么着,还能偷你宝剑不成?”
“不许胡说,来我山庄既是客,怎么教你的。”冯少游走进来一声呵斥,阿成乖乖闭了嘴。“你醒了?”冯少游问道。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的剑呢?”云起的神情丝毫没有放松。
冯少游命人取了剑来:"来人,取剑来。”
阿东将宝剑递到冯少游手中,冯少游将宝剑递到云起面前,“这可是你的?”云起点点头。“好剑,确实是把好剑,怕是有些来历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云起,冀州人氏,谢英雄救命之恩。但灭族之仇未报,不能报答恩人,来日定当图报。”
说着想要起身,冯少游一把摁住云起肩膀:“我并未想你有什么报答,先养好身子,你是我逸墨山庄的客人,也是我冯少游的朋友,没有人会怠慢你,且养着吧,等你好些再来看你。”
云起,谢过冯少游,心情一时混杂交错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