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穆妃随五台山老僧去后,赵无忧怅惘若失,朱秉臣母子和众丐少年均劝慰他。终于,赵无忧落下一串泪来,“同时世间心碎人,待我了却了心事,便到山中与你相守!”众人默然。朱秉臣道:“兄弟有何隐衷,不妨说出来,大家也许能帮上一二,在场的哪一位不是苦海中人?”听了这话,赵无忧抬起垂泪的双眼,看了大家一眼,看到朱母沧桑的面庞、丐少年们破旧不堪的衣衫,以及朱秉臣饱经风霜的双眼,恨恨地道:“这一切都源自家父受人诬陷,说他与辽私通,被打入死牢,正在月子中的母亲忧愤之下,不久便离开人世,留下尚未满月的幼弟,被家仆带着,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我当时只有十来岁,只身一人奔逃,总算逃过了那些人的暗中追杀。后来,朝廷重招老臣子弟入朝为官,我便接替父职做了将军,无数次浴血搏杀,谁知,去岁中秋之后在兰州与金兵会晤的那场本要胜利的战斗竟莫名其妙的全军覆没……我本欲戴罪立功,哪知早有人参我一本,说我继承父志,叛国秉性不改,是我故意卖关,使得全军覆没,而我一人安然无恙,不知暗中得了多少好处……听到此信,我便打消了回朝廷的念头,然而对方似乎不见我的尸首,便誓不罢休,到处都张贴着捉拿反贼‘赵无忧’的布告……于是便有了朱兄所见的那场事,幸得你们相救……”
朱秉臣绷着脸仔细听着,“那场兵败定是一场阴谋!”他肯定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朝的议合派居众,他们时时刻刻与少数的顽抗派斗争着,欲将他们消灭怠尽。”赵无忧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朱秉臣问道。
赵无忧摇了摇头。
“我倒有一个地方,安全隐蔽,可供兄弟静心休养。”朱秉臣道。
“哦?”赵无忧惊奇道。
朱母与丐少年们一直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这里,丐少年们相互商议了片刻,他们的小头目左亮道:“奶奶,二位叔叔,我们现在此地一杆帮中谋事,你们尽管放心,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只管找我们。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众丐少年向他们一揖到底,转身离去。朱秉臣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朱母叮嘱道。朱秉臣和赵无忧则目送他们远去。
“嗯,咱们后会有期!”走出老远的众少年回头道。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三人方才收回目光。
“咱们到烈州去,那里有一个朋友和他母亲住在一起,母子俩相依为命,也是有一番凄楚故事的。”朱秉臣爽朗地道。朱母看了看赵无忧,见他沉思了片刻,忽的抬起头来,“好,咱们现在就出发!”朱母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三人即刻向烈州进发。
“虎儿,在家么?”一阵敲门声响起。
“娘,是朱叔叔!”虎儿从床上下来,光着脚丫子便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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