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又将几名奴才撂翻在地。这时,那为首的轿夫一声呼哨“走!”余者皆弃了花轿随其而去。
“野愣头”不追赶,转身对这一家三口道:“你们可以去了,只消告诉俺那假善人的名号!”新娘道:“他本名李继通,绰号菩萨蛮,只是他有着好大的后台,据说是当朝什么大官的外甥……”“好啦,你们只管放心走吧!”这一家三口哪里放心得下?生怕他一时性起,捅了大瘘子,一副主意不定的样子。这下“野愣头”可急了,正待发话,“可怜虫”上前道:“姑娘只管同二老去,这里由我二人应付。”话说得十分果断镇定。“野愣头”这下乐了,他喜欢听“我二人”这三个字,喜欢“可怜虫”把自己当自己人,喜得他摩拳擦掌,浑身发痒,给一家三口摆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示意他们快走。于是一家人感谢再四,唯唯喏喏地去了,至半道,那姑娘朝他们拱手道:“二位壮士,后会有期。”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马蹄“得得”声,循声望去,只见一高头大马踏着风尘而来,为首的那匹马上坐着一个威风凛凛、煞气盖云的中年男子,身披铁甲,头戴金盔,浓眉星眼,目光夺人,脸上棱角分明,下颔既尖且直,一个鹰钩鼻梁直贯脸面当中,直直挺立于马上,手掣缰绳,向花轿疾驰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匹壮马,马上人等各是严装束冠,身携兵刃,霎时间便已冲到花轿之前,急收缰,那马个个“嘘律”长鸣,骤停下来。这时,已是午时将近,路上行人稀疏,但有过往路人,皆悄悄从侧旁闪过,谁也不愿沾惹麻烦事。
那为首的汉子在马上坐定,以鞭指“野愣头”道:“是你放走了我的新娘?”“野愣头”将两手一叉,放在当胸,大喝道:“你是哪路强贼?报上名来!死在你龙卷风爷爷手里,也不枉你到阎王那儿去一遭!”那马上汉子更不打话,忽的飞身下马,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青光四射的宝剑,便向“野愣头”当胸刺去。“野愣头”手无寸铁,只以一双拳脚并那一腔热血豪情相抗。这汉子剑光飞转,凌厉无比,势要力夺他的性命,以解失新人之恨。那“野愣头”义愤盈胸,务要教训教训这无法无天的猖狂恶霸,又要施展一下自己的能耐——赤手空拳治服这利刃凶蛮。
“可怜虫”闪在一旁呆看,心中只是祈祷:这个野家伙兄弟不要有事。那帮随从汉子也是守候在一旁,静静观望。交得二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恶霸心中已有慌措:自己横行乡里十载有余,并未遇上敌手,这人手无寸铁竟毫无败阵的迹象。一发下了狠劲,剑招来得又疾又猛,招招直砍要害,势必要顷刻间结果这坏了自己好事的“野愣头”。“野愣头”也是杀上了兴头,更是放开手脚,无拘无束,剑来则避,剑去则攻,虽是彪身虎体,却游走龙蛇,进退自如。渐渐的,胜负已见分晓:一个心焦,一个洒脱,一个心中有愧,一个乾坤朗朗。那伙帮凶好不怵得慌,可怜虫却是暗自高兴。
这恶霸一时间着了急,大呼道:“都是吃闲饭的?还不给我上!”须知这恶霸向来有规矩:自己和人单打独斗,不许他人插手,务要竟下个高低。然而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索性不要这张老脸了,先拿下这厮再讲!这一声令下,众随从一哄而上,谁敢不向前?如此,“野愣头”虽是力尚未衰,却终是寡不敌众,“啊”的一声狂叫,拼了浑身解数相搏,敌人连连后退,不一会儿,又围涌上来。忽的“咚咚咚”几声,“野愣头”已中了几下枪棒,立时,头晕目眩,再难招架。“可怜虫”急得直跺脚,干着急使不上劲儿。眼看“野愣头”就要被掳去。群凶趾高气扬,越发攻得起劲儿了。正在此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悠扬悦耳的笛声——
如泉水流入溪谷,涓涓而下,又若春风拂面,润彻肌肤,盈盈酥酥,沁心回肠。“可怜虫”闻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