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净相信姐姐说的都是实情,她替姐姐不值。现在姐姐把秘密传给了她,她才体会到保有一个秘密,而又不能说的痛苦。高净把姐姐的秘密憋在心中一个星期,感到实在无法再忍耐了,于是决定要代姐姐出头。她要打电话给姐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毫无保留地告诉姐夫。
高净不打算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姐姐,她知道,姐姐肯定不会同意自己代她出头。她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姐姐,知道姐夫出去散步后,她跟姐姐敷衍了几句,马上收线。然后,高净立刻拨通杜德福的手机,杜德福接听电话后,高净先客套了几句,然后转入正题:
“姐夫,姐姐最近情绪不太好你知道吗?”
“你姐姐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她不高兴,连你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在成都干女儿对姐夫亲热一点吗!她一个长辈,跟小辈吃那门子醋啊!”杜德福知道一定是妻子给小姨子打电话诉过苦。
“姐夫,你说,以前姐姐有没有像这次这样不开心过?”高净绕着弯往最关键的地方引。
“好像没有过。她更年期早过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还会这样!”杜德福不知小姨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答中明显对妻子不满。
“因为姐姐心中有一些东西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可是又觉得应该让你知道!”高净这样说既是姐姐的真实心情,也是想试探姐夫的反应。
“什么?你姐姐心中竟然有东西不能告诉我,但是她却告诉你,然后让你来告诉我?”杜德福是法官,怎么会听不明白小姨子的话!他的话语中既表达了对小姨子的话半信半疑,又包含对妻子的强烈不满。
因为在杜德福心中,妻子跟自己是最亲近的人。他认为,妻子心中只能有可以对自己说,不能对别人说的话;不应该有可以对别人说,不能对自己说的话。现在,小姨子的话中似乎暗示了妻子跟小姨子比跟自己更亲近,杜德福心中自然要生气。
“是啊,因为她担心你不相信她告诉你的事情!”高净先给姐夫打一针预防针,以免他一下子反应过激。
“只要她说的是事实,我怎么可能不相信?”杜德福一时难以理解小姨子指的是什么。
“姐夫,你知道姐姐为什么会两次住院吗?”兜了一大圈,高净终于把开场白说完,马上要揭开底牌。
“她自己体质不好,怪不得别人。”杜德福想也没想,马上回答。
“不对,是有人在她的汤里下了毒!”高净终于投出了震撼弹。
“什么?有人下毒?你姐姐说是红红在她的汤里下毒?说这种话是要有确凿证据的!”杜德福立刻通过电话声色俱厉地对小姨子吼叫。
“确凿不确凿你自己判断。反正医院从姐姐的大便中化验出了巴豆霜,你说巴豆霜从哪来的?难道是姐夫你下给姐姐吃的?”高净把关键的证据告诉了姐夫,她相信姐夫是法官,自然会分析。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姐姐怎么会不告诉我!把我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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