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凑热闹了。
“明天就能出院了啊?太好了长宁,祝贺你啊!那我明天来接你出院,等我哦。”
“好的,等你!”廖长宁笑,语气暧昧,像是对情人撒娇的小女生。
说来也奇怪,他年纪小,也没有和女生(男生?)交往的经验,但玩起暧昧来,还真是驾轻就熟。如果他那个酒鬼父亲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你,跟你妈一样,长得跟狐狸似的,勾男人的骚样也跟你妈一样。”所以说,遗传,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廖长宁的笑容从朴大白牙掩上门离开的瞬间就消失殆尽,他看着自己的哥哥,像在看杀父仇人一样,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什么?”廖长亭装无辜。
“灿烈哥,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好心来看我,你为什么要给他脸色?你就那么讨厌我?讨厌到连我的朋友也要一起讨厌的地步?”
朴灿烈什么时候成你的朋友了?难道他不是我的朋友吗?廖长亭一个晃神的功夫,廖长宁就挣扎着下了床,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在他的脸上,廖长亭看到了一种赴死的表情。
“只是,你摆脸色给他看有什么用?他是根本不会看别人脸色的人啊!所以,别浪费你的力气,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别闹,回去!”廖长亭抓着廖长宁的胳膊,将他往床上拖,“你的伤刚刚好了一点点,不要这么激动。”
廖长亭的力气大得惊人,即使是出车祸前的廖长宁也没法挣脱他,何况是现在,大病初愈,就更不可能逃开了。
被人这样强制地拖走,小男子汉的自尊被伤害了,他又气又羞愧,开始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
廖长亭吓了一大跳,急忙放了手,“长宁,长宁,你别激动,哥不碰你,不碰你。”
自由了的廖长宁看着那个两手高高举起,呈投降状的人,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别那么叫我,我不是长宁,我也不姓廖,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廖长亭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趁这个机会,听着孩子把所有的苦水倒出来,他才好对症下药。
廖长宁惨笑,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着,他将哥哥的沉默当作他已经默认了,“你妈妈说,他们当年和我爸爸签订的协议是六年,他们买我六年,做你的玩伴。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协议中止的时候。我爸爸已经从电视新闻里看到关于你的报道了,他跟你的爸爸和妈妈已经取得了联系,他们达成共识,明天,我爸爸就会来接我了。他酒精中毒很深,没有工作的能力,所以没有办法养我,但是他告诉我不用担心,因为他已经给我找好了买主。是个年轻有为的政府官员呢,他是gay,可是碍于身份又不能去gay圈找男朋友,所以,会让我以表弟的身份住进他家。我,要被包养了呢。其实,这些年,我也是被包养的,对不对?只不过不需要做那种事,而且,自己不自知而已。这就是我注定的命运吗?从一个金主身边,流浪到另一个金主的身边。等那个官员不要我了,我又会去什么样的金主身边呢?那个时候,我的年龄也大了,恐怕,只有老头子要我了吧?被满身满脸周围的老头子抱着,想一想,都觉得恶心呢!”廖长宁漫不经心地笑,而后突然温柔地看向廖长亭,“哥,这么多年,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那么好,你,后悔吗?后悔将自己的心血浪费在了不相干的陌生人的身上吗?”
廖长亭上前两步,轻轻拥抱那个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的单薄身体,“不!”他说。
“谢谢!”廖长宁推开他,笑得甜美而落寞,“我不想要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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