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彧萱便觉得这笛音好似在哪里听过,可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刚听一会,又瞪大了眼睛。
原来若久恒也以她刚才弹的片段作为了主旋律,后又加入了一些自己的创作。只是整首曲子的情感色彩与凌宵羽的大为不同,他似乎更多的是在抒发一种寂寥伤怀、悲愁无助的心境,好似一位老者,在讲述那些沧海桑田的故事,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曾经。
琴音悠长,笛音悠远。不同的乐器,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虽然主旋律相同,但是演奏出来的却是两首完全不同的乐曲,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两位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技艺折服了,听完这两首天籁之音,只怕死而无憾了。
一曲终了,忽然听得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大家互相一看,原来是林彧萱身后的婢女雪妍。见大家都看向她,她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扰了圣听了,奴婢只是听见十皇子殿下的笛音,太感人了,竟一时忍不住哭了出来,请夫人责罚。”
她是林彧萱的人,自然打骂皆是听从她的吩咐,林彧萱心想,这有什么的,这还要责罚吗?便道:“不用了,这种事人之常情嘛,要怪也只能怪十皇子的技艺太高超了。”
听见这话若久恒倒是无语了,难道技艺高超还有错吗?这位表嫂的思想真是不可以常理推断。
谁知凌宵羽忽然插了话,只听他道:“阿恒,对于一些小事,不妨听之任之。你越关注它,便越会被它束缚。”
听见这话,若久恒心中更是引凌宵羽为知己,情不自已的上前几步,用右手抚上了凌宵羽的肩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接着对他身后不远处的太监子和道,“把金华酒端上来。”
凌宵羽记得曾经有一本书里写道:“金华酒,有绍兴之清,无其涩:有女贞之甜,无其俗,并以陈者为佳,盖金华一路,水清之故也。”不想今日便能尝到这金华酒了,看来若久恒有备而来。
须臾,小太监便端上来一个小巧的酒壶和两个小巧的白玉酒杯,一一斟满,退了下去。
若久恒拿起一个酒杯,道:“来!”
凌宵羽也拿起酒杯,二人举杯,同时仰脖,一饮而尽。
“这两首曲子这么好听,可要给它们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雪妍突然开口道。
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几位都暗自低头揣摩给这两首曲子起个名字,凌宵羽淡淡的道:“我那首叫做《羽萱曲》吧。”
听见凌宵羽取的名字,林彧萱一时羞红了脸,意识到他把自己的名字放在里头,林彧萱忙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道:“不可以,怎么可以把我的名字放在里头呢?再换一个!”
凌宵羽反握住她,道:“为什么要换?就这么定了,”又看向若久恒,道,“该你了。”
若久恒这下犯了难,他俩作的曲子都是以林彧萱弹的片段为主调的,凌宵羽取她的名字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自己若是也取她的名字,只怕在外人看来会有些暧昧,索性把这个烫手山芋推掉,道:“小弟愚昧,不太会取名字。”
其实若久恒刚才开始吹的时候,凌宵羽就想到了,不过他还是更多的认为表弟只是在和自己拼技艺,不可能对阿萱有任何情愫,毕竟他们才相识两天,就算有过昨晚的偶遇,阿萱也尽数忘得干净了,而表弟一直自命清高、孤芳自傲,应该不会像他一样会对一个民间丫头感兴趣,不过还是决定试探一下,正好雪妍提了这个由头,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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