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媳妇吧,眼见着不行了”
白老大怔怔的,眼中却透着丝丝的坚定。半袋烟的功夫不算漫长,可房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乡亲们觉得仿佛一生的煎熬。
“小花,我来了,小花---------”白老大嘶喊着、踉跄着抢进屋里。
噗通,屋内土地上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不好,快看看,怕是白老大要寻了短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急促的喊道。
几个胆大的,有点岁数的壮汉战战兢兢的走进了昏暗的屋中,眼见着满炕的雪水已经流到了地下,正慢慢的渗入土中:白老大媳妇头已歪在了一边。白老大手里握着把镰刀,仰面朝天,倒在了炕沿下,脖子上一指宽的口子正冒着血泡,天棚上、墙上喷溅的鲜血正在滴落。
有几个人已是受不得这血腥,逃出屋去,哇哇的呕吐。
那个白发老人像是族长之类的,蹒跚着走到屋内,看着这场景,虽说已是年过古稀,看惯了人世的悲凉,却也震撼的张大了嘴。
身后的晚辈急忙搀住了他,说道:
“太爷,咋个办啊!”
良久,老人长吁了口气,扭身在晚辈的搀扶下走出了门外,对着那些个晚了一辈、二辈甚至几辈的孩子说道:
“白老大夫妻虽说是外乡逃难来的,总算是有情有意,把房子点把火烧了吧,算是火化了,骨头收敛下,装个坛子里,埋在坟地角落里把。”
沉吟了片刻,又说道:
“这个孩子咋整啊?”
没有人接这个话茬,都把头垂在了胸前。
一个贫穷的年代,一方贫瘠的山脚,连自己都不知如何养活的村民们,又如何有崇高的境界去收养一个外乡人的孩子。
也不知沉默了许久,乡亲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把孩子给我吧,总不能扔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拖着长长的辫子,留着三绺胡须,面庞清瘦的男人,这个人也是个外乡人,巧了,也姓白,也不知叫什么名字,总告诉问起来的人:
“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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