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在一旁小声的笑道:“土包子,那个应该叫‘擦’!”
刘老板接过话来:“孙师傅,您给费点心,先擦皮吧。” 孙师傅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开动了解玉的机器,随着砂轮的转动,棚里飞扬起一阵石雾。 伴随着砂轮与石皮的摩擦,原石表面的那一条绿线逐渐逐渐成了一片绿雾。只不过这次绿色有点淡了。
“慢点,你慢着点。”二师兄恨不得上前去拽着孙师傅的胳膊了。
孙师傅不为所动,操作着砂轮围着石头又擦去薄薄的一层,绿色还是像开头那样,雾一样的弥漫在石皮里,不见成形。而且,绿意也更加淡了,总之一句话,还没见玉。
周围的人们都跟着把心揪起来,二师兄更是不堪,紧紧地攥住干女儿的胳膊,“绿、绿”瞪大双眼喊着,全然不顾干女儿的胳膊已经被抓青了,痛得几乎要落泪了。
转眼间,原石已经被剥去了有近三分之一,由原来的方凳大小变成了马扎大小。不仅没出料,就连开始弥漫于石皮中的绿意也越来越淡,似有似无,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终于在又一层的擦皮后,成了一个西瓜大小灰扑扑的石头蛋,一丝绿也看不见了。
“还擦吗?”孙师傅瞅了眼二师兄。
二师兄此时已经快站不稳了,额头上的汗啪嗒啪嗒直往下掉.见孙师傅问他,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个字:“切!”说着,拿手在石头蛋上随意一比划,正好在中间。
石料被重新固定,电锯“嗡嗡”作响着从中间切了过去,两个半球从台子上散开,露出灰白色的剖面。二师兄比猴子都利索,一步跨到台前,搬起已成两半的石球,左看右看。最后,他一把推开孙师傅,亲自开动机器,又把两个半球切了两遍。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得准准的,一定有,一定有。”二师兄就像傻子一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挨个检查着被切成小瓣的石头。眼睛慢慢地变红了。
“干爹,二百万啊,这就没了?”二师兄的干女儿也有点傻眼。
“mb的,你个骚*货!就知道催!催!催!急着去死啊?!”干女儿的一句话让二师兄彻底地暴发了。他像疯了一样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抽在这个女孩儿的脸上,“mb的,这下子把上头给的钱全赔进去了!一会就把你给卖到t国去,给老子做鸡把钱赚回来!”
这个耳光也似乎抽光了他所有的气力,二师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而他那个干女儿也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呆地望着他,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哼!自已没脑子,出了事就知道打女人,真不是个东西。”周眉看得心里不顺,小声嘟囔了一句。
偏偏二师兄此刻耳聪目明,听得真真的。他猛地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周眉。
“小娘皮,老了管教自己的女人,干你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