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反叛的人都已经伏法,而笼罩在京都府上空的雾霾却未能散去。左相彻底的放下所有的重担陛下赏赐珍宝无数让他能够颐养天年,取而代之的自然是许厚德,在这种形势下也自然是没有人有异议。
亦青梅望向窗外,京都府的繁华的确是世间少有,即使是发生了造反这种大事也丝毫不影响这座城市深藏的魅力。
李沐倚在窗边,眼神中没有亦青梅那般的好奇,自幼在此长大他早就已经习惯京都府的一草一木。
就好比渔夫不会在乎猎人在山中遭遇了什么猛兽,屠夫也不会考虑厨师在沉思今日该上什么样的菜式,更好比京都府的百姓不会在意朝堂之中的是是非非,该怎样生活他们还是怎样去过。
“如果人能一辈子的平凡虚度,也许比封侯拜相来的更加惬意,人这一生最难得的就是愚昧无知。”亦青梅入神的望着窗外说道。
李沐也是非常的赞同,感慨道:“有时候无知的确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却又显得无能为力,那种困扰的确不好受。”
就好比现在,他们望着窗外,这宁静繁华景象如同无物,他们已经与这副别致的江山美色格格不入。
就如同这片天可见而不可及,亦青梅紧握双拳却无处发泄。不过如今只是风云初起一切还没尘埃落定,现在赶不上他们的脚步却不代表这一世都遥不可及,亦青梅眼神中的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金銮殿。
朝会之中再一次就黄河水患为引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斗,争辩的内容无非就是到底是将黄河缺口下游的居民搬迁至上游安全地带还是人工开渠将黄河引流。
当金銮殿内热火朝天争辩不休之时徒有一人在默默观望没有任何表态,这人就是新上任的左相许厚德。
殿内出现三个派系,一派是支持搬迁,一派是支持引流,而另一派则是许厚德独身一人站着角落中默默不语。
在这种场合里一国之相居然一言不发的确是非常的稀奇,更出奇的是上至唐皇李昊下至文武百官仿佛都忽略了这个“举足轻重”的左相。
散会之后许厚德默然不语的离开了金銮殿,沉思中的许厚德感觉到左肩让人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他微微一顿,身后有两人未做停顿飘然而去。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条被摆上台面摇尾乞怜的狗而已。”
许厚德眯着双眼,并没有受到这句异常讽刺的话语影响,冷冷一笑松开了紧握的双拳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