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梳月阁玩的大老板们纷纷朝楼下看去,只见那喊出三百另一贯的人,只是寻常书生打扮,显得颇为瘦小,带着一顶青布小折帽,手中还拿着一把白纸扇。这样的人,走到京都的街头,每天能遇到好几千个,丢个砖头到地上都能砸死两三个。而且,就这么一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三百另一贯,给的起吗?
“这位爷!”老.鸨一抖香帕就迎了上去:“三百另一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就不想想么?”
这老.鸨的话算是说得非常含蓄的,并非是叫他想想,潜台词是在问他,有钱没钱啊,一会儿给不出来钱的话,少不了被这儿的龟奴护院们拉到后院去一顿暴打。至于沈子成有没有钱,老.鸨倒是不担心,已经有人认出来了沈子成的身份,老.鸨作为一个风月场上打滚几十年的人,还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以为我没钱吗?”那书生从袖子里取出一叠厚厚的宝钞,丢在桌子上:“钱,我多得是,就看楼上那位爷是不是敢奉陪了!”
沈子成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奉陪的啊!”
“我这名堂就叫加一贯,你敢出多少价,我就敢比你多一贯。”那书生毫不畏惧的答道。
沈子成其实早就已经人出来这个书生是谁了,分明是楚方玉乔装打扮的。既然她想要跟自己玩,那就玩玩呗。男人对付女人的招数,其实和女人对付男人的招数是一样的,说到底就是八个字“忽冷忽热,欲擒故纵”。要是一头热的贴过去,最后八成是碰个头破血流,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道理,一见钟情的故事实在是太少,追来追去的吧也很少有人能成功的,只有在潜移默化之间,渐渐的改变大家的关系。试问沈子成和王璨之间,曾几何时,沈子成说过喜欢二字?这就是经验了!
不过,对付女人,也不能太儿戏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沈子成真的喊出一个天价来,那楚方玉笑眯眯的收起包裹就走,吃瘪的还是沈子成。这个度就很难掌握了,不过,还好,沈子成身边还有高人存在。
“蝶衣,发挥一下你的专业眼光,看看她那一叠宝钞大概有多少钱!”沈子成可是不怀好意,那些经验丰富的神偷,光是看人走路的时候脚步踏起的浮尘就知道他身上的银两有多少了。何况一叠宝钞都已经丢在桌子上了?
蝶衣笑盈盈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朝那些宝钞看了过去:“大部分都是十贯的宝钞,应该有五百贯那样,若是算上他身上的零钱,总是要有个五百三四十贯那样。”
“哦……”沈子成成竹在胸,朗声说道:“四百贯。”
“四百另一贯!”楚方玉几乎马上就喊了出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这个地方,一听说是梳月阁,楚方玉下意识的就认为这儿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之前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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