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投河,想死是吗?干嘛不去上吊?那样死得还快。你跳河淹死了,下游的人还要用水做饭洗衣。你替他们想过没有。你的尸体在水里泡得又臭又烂,万一有什么病变。下游的人可能就会爆发瘟疫。你死不要紧,麻烦你走远一点去死。不要挡着别人的路!”
常森和蝶衣都变了脸色,没想到沈子成居然这么说话,那老妪恶狠狠的抬起头来看着沈子成,忽然嗓子里低吼一声,就要扑过来跟沈子成拼命,还一直叫道:“你们这些狗官,就连死都不让老婆子死么?别拉我……我今日就要跟这狗官拼了!”
一旁的番子们哪能让一个老婆婆冲撞了镇抚大人,手忙脚乱的把她按下。这么一闹,老妪死志便去,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别看她年纪已经不小了,瘦瘦弱弱的,哭声却是极为响亮。
蝶衣偷眼瞥了一眼沈子成,只见沈子成面有得色,笑眯眯的看着那个老妪,这时才明白了,沈子成原来是故意激起那个老妪的怒气,寻死的人只要有个岔开的由头,多半就不会再去寻死。原来沈子成也是为了她好。小小心灵中不由得对沈子成又佩服了几分。
“说说,你到底为何要寻死?”蝶衣好歹是个女子,说话也方便点,便走到那老妪身旁,扶住了她。
老妪哭哭啼啼的说道:“儿子死了,孙子也死了。我这个老太婆活着还干什么?”
沈子成剑眉一扬:“那你就更不应该死了!若是他们罪有应得,你活着的人就要想办法为他们恕罪。要是他们含冤而死,你就应该为他们鸣冤叫屈。你死了,有什么意思?”
老妪听见沈子成的声音,侧过头来看着沈子成,冷冷的说道:“狗官!都是一路货色,鸣冤叫屈,也要有地方告状才行!我一个老婆子,却去哪里喊冤去?”
常森急忙说道:“咱们就可以告状啊!小爷就是锦衣卫督查风闻司的千户常森!咱们锦衣卫督查风闻司没有不能查的案子,你要是有什么冤情,就说出来。请镇抚大人给你做主!”
老妪哪里知道什么锦衣卫,什么督查风闻司,镇抚是个什么官儿,她也不知晓。但是听千户两个字还是挺熟悉的,那是挺大的官了吧?千户还得被镇抚管着,看来自己骂的那个年轻狗官,来头还真不小。
“来人,牵一匹马来给这位老婆婆坐!咱们不能耽误了去扬州的路!”沈子成喝道。
那老婆子一听要去扬州,惊恐万分,连连挥手:“我不要去扬州,不去……”
番子们哪管这么多,找了一匹马,将老妪扶上马背,便一路继续朝扬州进发了。这一路上沈子成才算明白这位老妪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原本老婆婆也有个很快乐健康的四口之家,儿子孝顺,媳妇贤惠,孙子聪明。就住在扬州不远处的村庄里。有一日,孙子忽然不见了,一家人就去寻找,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却听人家说,扬州附近的小村庄丢了不少孩子,总得丢了二三十个小孩。这一家人急不可耐,便去扬州报官,希望官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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