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问道:“你昨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酒?请了哪些人?坐在什么位置……”那个官员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然后朱元璋称赞道:“你很好,你没有骗我。”从怀里取出一张图来,上边把他们宴会的座次,酒菜,人等都写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位官员就是宋濂啊!
苏坦妹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先生告老还乡就是不想参合朝中之事。但是先生是太子的老师,也曾督导燕王。小女子虽然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可是也知道皇家内宫之事最是复杂,燕王年纪虽轻,可是雄才大略,见识不凡。三年凤阳体恤民情期满之后到了北平,坐拥燕云之地,锁中原之咽喉,可带甲八万。太子虽然仁厚,却体弱多病,如今皇上春秋正盛。假若有朝一日,燕王羽翼丰满……那如今燕王想招揽些人才,就不足为奇了。”
宋濂急忙压低了声音,沈子成断断续续几乎听不到他说些什么,但是推究那些大概的意思,想必是说:“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要是让外人听了去,你我都有杀头之罪云云……”
沈子成忽然听到苏坦妹悠悠叹了口气:“先生与我不同,小女子只是孤身一人,飘零江湖。先生还有家小,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啊!”
宋濂如何不知道朱元璋的疑心病是最重的,如今朝中胡惟庸一党一手遮天,奸佞当道,是以及早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可是没想到就连来参加一个兰溪会,燕王都追了过来要凑热闹……
沈子成也叹了口气,混官场跟混黑道差不多,一脚踩进去一辈子都洗不干净。还是安安稳稳的做生意赚钱最为踏实。
“沈公子,宋老先生不在房里么?”沈子成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扭头望去,店小二端着一碟水果不知道要送哪个房间去,顺便跟沈子成打了个招呼。
沈子成急忙摆了摆手,示意那碍事的店小二快点走人,一边伸手敲了敲门:“宋先生可在么?沈子成有事求见!”
宋濂拉开了门,他还是一身青衣长袍打扮,苏坦妹今日就不相同了,红艳艳的小夹袄紧紧的裹住了曼妙的身材,上边几道鎏金线条顺着起伏不平的曲线直钩到长裙边上。明明大红色大金色最是俗气,可是穿在苏坦妹的身上就硬是显得清秀淡雅,别具一格!
沈子成看得愣了一下,快步走进房里,将振武打行带回来的书信给宋濂看了。
宋濂展开书信,匆匆看了一遍,激动的下颌雪白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沈公子啊,老夫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兰溪会多年未有的盛况,就要重现了,一百八十七位各地饱学之士汇聚兰溪,加上现在已经来到兰溪的十多人,几乎就可以重演当年最巅峰时期的兰溪会了……沈公子……”
沈子成嘿嘿一笑,谦虚的说道:“宋老先生,千万别客气,在下只不过是出一份绵力而已!”
“那是,还没少赚钱呢!”苏坦妹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宋濂哪管得了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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