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下了令,令尊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前往云南,我爹担了好大干系,给你疏通了门路,快快去见他老人家一面吧!”
沈子成不敢迟疑,急忙跳下床跟在许勇武的身后便走。许芝兰急忙抓起一件棉袄,拎了篮子,随手关上房门,快步追了过去。
苏州府的大牢守卫森严,好在财能通神,许长河大把银子撒了下去,不但疏通了关系,牢中狱卒对沈万三也着实周道。沈子成走到大牢门口,许勇武嘱咐道:“我便守在外边,你和芝兰进去看望,莫要耽误太久!”
沈子成点了点头,他三少爷的恶名响彻苏州,狱卒自然认得是他,一小包铜钱塞到狱卒的手中,那胖乎乎的狱卒掂量了一下分量,顿时笑逐颜开,客客气气的招呼道:“三少,随我来!”
沈子成也不废话,引着许芝兰便走进了牢房,这牢房潮湿无比,虽然是冬天,可是一走进去,一股霉气扑鼻而来。沈子成顿时举起袖子捂住鼻子,转首望去,许芝兰鼻子微微一皱,却是神情自若,小碎步跟在沈子成的旁边。沈子成倒是不甘输给女子,放下袖子,但是大牢里的霉味、臭味直冲得沈子成头昏脑胀,不得已,再次掩上了口鼻。
那狱卒好像习惯了这儿的气味,借着墙壁上昏黄的油灯,领着两人走得一会,便到了沈万三的牢房前,那狱卒打开门锁,低声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待会我过来,你们就得走!”
沈子成道声多谢,从袖笼里又取出一小块碎银塞给狱卒。那狱卒干笑两声,将那碎银揣在怀里,转身走了。
“爹……”沈子成渐渐熟悉了这儿的气味,低声叫道。
沈万三身穿囚服,手上脚上都锁着铁链,动一下便哗哗作响,神色委顿。见沈子成进来,微微点了点头。
“爹,天气转寒,这棉袄是我娘亲手缝的。听说云南那边湿热,可这一路也不好走,爹,您就带着吧。”许芝兰把棉袄披在沈万三的身上,蹲了下来,揭开篮子上的布,里边放着晚上做的几道小菜,还有一小壶酒。她也不再说话,将酒菜摆好,把筷子恭恭敬敬递到沈万三的面前。
沈万三看了儿子一眼,长叹了一声,似乎要把心中的郁闷都吐出来,说道:“我可是万万没想到,漏网之鱼竟然是你!”
沈子成知道沈万三必然是恨铁不成钢,对这个三儿子无可奈何,想来若是可以的话,沈万三巴不得是沈子成坐在牢里,把其他两个儿子随便换出去一个。沈子成轻轻摇头――沈子成啊沈子成,你这十多年来到底在苏州有多坏啊!现在可害苦了我了!
不料许芝兰却说道:“爹,你莫要责怪相公。经逢大难,相公今非昔比,今日还帮我爹出了好主意,解了打行的难题呢!”
“哦!”沈万三可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孩子从来都是有破坏没建设,一本三字经背了十五年都只记得前十八句,居然能给打行出主意?这打行生意不好做,沈万三当年也帮许长河想了些法子,只是这是一门新晋生意,沈万三不懂武师规矩、也没有经验,只能多照顾照顾许长河的生意。连他老人家都出不了的主意,这三儿子能出?
“你且说说,那打行生意你是如何看待的?”
沈子成不敢油腔滑调,时间就是金钱,说不定老爷子还有一笔宝藏不知道藏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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