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在悉悉索索下着薄雨,长风伫立窗前,向外看去,只见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燃。这景致与苍冥大为不同,苍冥四季如春,不见风霜雨雪,不闻鸟语蝉鸣,虽然美丽清雅,却少了生趣。
一阵风吹来,带着些许雨点打在长风脸上身上之上,他微微闭眼,只觉凉津津的。正在这时,一方手帕轻轻擦在他脸上,长风睁开眼睛,只见阿瑶一双大大的眸子,依旧带着纯洁无垢的微笑,清清俏俏站在他面前。
长风以前长居苍缈,虽然对秋水倾心以爱,但发乎情止于礼,并不知男女之间还有不可逾越、不应轻狂的举动,可自从他游历人间之后,虽并无与凡俗情感有所相交,但毕竟红尘情绕看也看了许多,心神已然明白了很多,此时阿瑶如此亲昵举动,长风觉得有些尴尬,连忙退后几步,对她说道:“不碍事。”
但阿瑶似乎听不到一般,复又上前,伸着手、踮着脚,立于长风面前,她眉毛轻蹙,似乎大为不解,但又固执坚持。长风叹了一声,只能闭上眼由她拿着方帕在脸上轻轻擦拭。
自找到阿瑶到现在已经快半月了,可她始终一言不发,而且似乎也听不懂别人的话语,只是呵呵傻笑。长风用苍冥心法探她心神时发现,阿瑶不仅被鬼胎尸毒所侵,而且被云天一掌震乱了经脉,后又被人强行突破心宫,导致静心草封断心门,魂魄阻与意舍,于是便有如今五识不明,神志不清的状况。
为了静心疏导,长风带阿瑶离开清水镇,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名为暮云。暮云山势奇高险峻,少有生灵。于是长风便在一处向阳的地方修建了间茅草屋,集中精力为阿瑶化解疗伤。可是即便如此,阿瑶的心智恢复的还是很慢很慢,她现在一切行为举止、表情喜怒与初生孩童无异,时而懵懂天真,时而固执任性,长风虽然能够理解,但有时阿瑶的一些举动也着实令他尴尬。
阿瑶给长风认认真真、一寸一寸擦完了脸,又仔细看了看,这才满意的收起手帕。她见还有风雨进来,便不由分说关上窗户,拉起长风的手,拽着走到屋内桌前坐下。两个胳膊撑着下巴,阿瑶仰着脸,一眨不眨地望着长风,眸子里是轻柔又满足的欢喜。
长风脸有些红,目光瞥向一边,说道:“我昨日教你的护心法可还记得?”
阿瑶不语,依旧笑着。茅屋点着短蜡,不时噼啪作响,屋外沙沙夜雨轻打草檐,就如此时长风隐隐不安的心跳。要是还是苍缈,长风万也不会感到两人同处一室会有尴尬,而现在不同,到底阿瑶是个女孩子,可她心智未全,为了方便及时查看,又为了避嫌,长风结云化锦,在屋内拉起一帘纱屏,将二人床榻隔开。可即便如此,长风仍然觉得有些别扭,只盼望小徒弟能尽快清醒过来,二人也好尽早开拔上路。
“你如今心智迷乱,我在导化的时候,你需在心中默念法咒,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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