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只觉得清爽无比,浑身上下就连毛孔都妥帖地舒展开来,阿瑶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爬了起来。窗外,天已大亮,瓜子却还睡得昏天暗地,一动不动,连平日里不断的小呼噜也听不见。阿瑶笑了笑,穿戴完毕后,跑到望舒门口。
“师父,您在吗?”阿瑶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响动。咦,师父轻易不会离开望舒的,更不会一声不吭便离开。阿瑶心中疑惑,偷偷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探着脖子向屋内望去。
虽说平日也时常出入望舒,但阿瑶每次都低着头垂着眼,从未敢多看一眼。今日师父不在,阿瑶心中虽然忐忑但松弛了很多,她睁大双眼,带着无比好奇,仔仔细细观察着师父每日作息的地方。望舒空荡荡的,除了床榻就是一张低矮的案几,阿瑶踮着脚尖儿,轻轻走了进去,她跪在床榻前,看着一丝不乱的被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抚了抚。想着师父每日都在这床上打坐、睡觉,阿瑶心中不禁震颤了一下,两片绯红迅速爬上了脸颊。
“呼啦”一声,绀桂门被推开。阿瑶吓了一跳,赶紧回眸看去,只见瓜子披头散发地飞了出去。
“瓜子!”阿瑶匆忙起身,关上门房,向外追了几步,可是瓜子早已不见踪影。阿瑶心里有些奇怪,师父不知道去哪儿了,瓜子也招呼不打匆忙飞了出去,今天大家都怎么了?
望舒之内空空荡荡,绀桂之中也没有人影,阿瑶叹了口气,伸手刚要拿起靠在一边的树枝,却看见通身乌黑的湛泸正安然躺在剑匣之中,灼灼闪着黑光。
阿瑶下意识走了过去,伸手捧起黑剑,只见璃纹依旧、乌光浑然,一如当年在长安土地庙见到的一样。阿瑶不禁莞尔,柔声说道:“仙剑,当年一别,阿瑶万万没想到还有再见之时,而且你居然还是师父的佩剑,可见咱们真是有缘!”
湛泸微微一震,似乎很是同意。
阿瑶笑意更深,继续说道:“可是我太不济了,师父教我的瑶华剑始终不曾练好。”
话音还没落,湛泸突然飞了起来,剑柄朝向阿瑶定在空中。
“怎么了?你……你想让我拿着你练?”
湛泸剑尖微微点了点。阿瑶惊喜异常,抖着手抓住剑柄,欢快地说道:“谢谢你!谢谢!”
湛泸乃六界难得的神剑,灵性通天,它长久与长风为伴,更是熟悉主人的一招一式,甚至连长风心思微动都能感悟的到。说也奇怪,虽然长风对阿瑶甚是冷淡,但湛泸似乎非常喜欢这个瘦弱的小徒弟,丝毫不嫌弃她呆笨迟钝。此时此刻,六界鲜与匹敌的仙剑湛泸竟然心甘情愿地被毫不起眼的小徒弟像一个棍子般到处乱舞。
再看阿瑶,她两手抓着剑柄,显然十分吃力,可慢慢的,毫无章法的招式变得流畅起来,一招一式竟然也有了应有的眉眼。不过仔细看去,阿瑶步伐还是有些凌乱,气息显然不够稳厚,与其说是阿瑶舞剑,不如说是湛泸带着她起承转合,直到渐入佳境。
眼看瑶华剑法舞得有了模样,阿瑶激动万分,尤其到了最后一招“飞花难觅”,她使出全身力气,迅敏脱手,可显然湛泸并无准备,只听“啊”的一声尖叫,顿时碧潭水花四溅,刚才还在半空中的阿瑶被甩入潭中,瞬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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