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芳微微有些惊讶,“来顶之灾,这是从何说起?”
蹶腿书生说道:“乡里有传言,说钦差大人罢了车知府的官,让另一位清官办理筹集募银的事情,这本是好事。但这位钦差大人却忘了,车知府的上面,可是九爷,他的人肯定会写书信,快马加鞭赶到京城。到时候钦差大人一走,留她住过的小农庄,可不就会遭了灭顶之灾么?”
“这……”陈芳的心里跳了一下,发现自己当时威风的确是耍了,但根本没有想办法去控制这些人。田文镜虽然能够管住他们,但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看他们吃饭,撒尿,拉史,睡女人。
“上官先生,事不宜迟,咱们马上……”
“唉,小贵人去哪儿?”蹶腿书生看见要站起来的陈芳,用手虚拦了一下。陈芳有些惭愧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就是那个协理钦差。这次本来以为办了件好事,没有想到捅了篓子,险些害了邬家镇的人。我这就去差馆,把他们的书信都押下来。”
“慢!”
蹶腿书生从炕上爬了下来,一拐一拐的踱了几步。
“钦差大人,您纵然武功高强,有千军万马,也不能押了州府的公文吧?再说,他们有公涵,有私信,您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全部拦下来。所以您现在去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陈芳轻轻的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还是差了许多。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接这个差事的原因。
蹶腿书生又拐了几步,随后再次开了口。
“而且,就算您这次亲临两江,让当地的官员和乡绅们捐银纳粮,恐怕也是办不成的。如果我是任伯安,大可以捐出一年的俸禄银子,让您这个钦差无话可说!而下面的那些官员,盐商们,更不会买您的帐。两江的官员,都是九爷的门人,而江湖上,都是盐帮和漕帮说了算。您就算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红袖招,他们大不了再修一个,苦的还是老百姓而已啊!”
陈芳听着蹶腿书生的话,慢慢的又坐了下来,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哎,人情,世故,官场,江湖,可以说是一团乱麻,只要稍微踏进一点,就让人无所适从。远不如武功修行,虽然艰苦,但也能够大道漫漫任我独行,好过这些勾心斗角的人和事。”
陈芳听了蹶腿书生的话,一时产生了一股心灰意冷的情绪来。
“难道说,我陈芳这次注定要一事无成,辜负了总舵主和四贝勒的托付?君子不器,君子不器,我连君子都称不上,如何能够有这样的器量?”
“小贵人,其实您也不要太操心了。”蹶腿书生重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上官闻天也忍不住问了一声:“您可有办法?”陈芳的前程,也关系着他的前途,因此上官闻天比陈芳更加的关切。蹶腿书生笑了笑,随后说道:“其实小贵人现在对其放任自流,是对的。”
“对的?”
“他们寄给九贝子的书信,您拦不住,但九贝子回的信,可是只有一条线。”蹶腿书生神秘的笑了笑,陈芳的脑子里顿时一亮,“任伯安?”
“不错。如果学生没有猜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