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酱紫色毛坎肩,下身穿着一条与坎肩同色同布料的长裤,看起来娇俏而随意。
估摸着郡主这几日受惊不小,又许是累着了,所以起的才这样晚,左右相爷说了这几日给郡主放假,让她好好歇息调理一下身子,也就没敢惊动主子。
闲来无事,她扯开炕柜子,取出一摞绣花家什,倚着缎被,有一搭没一搭地就着前几日剩下的绣起来。
别看塔娜平日里跟着主子东跑西窜的,像是也没个安生气儿,但这绣功可着实不一般,说起来这还都是拜里面那位主子所赐。
相爷每每命吉雅呈上绣工女活儿,都是塔娜代劳,倒是不知不觉中练得一副好手艺,她绣的花儿逼真动人,连蜜蜂都引不住驻足,她刺的小动物个个栩栩如生,让人禁不住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动物附到了上面,因而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想到倚翠园子里来找塔娜求个活儿计,就是碍于人家是主子身边儿的人,常常是大事小情缠身、不得空儿,不好张口罢了。
听着里屋的动静,好像是主子醒过来了,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挑了帘子往里望了望,又没动静了,便轻手轻脚地迈了步子,走到吉雅床边一看,不禁心中一乐,面上莞尔,心说这主子的心性是越发的古怪了,醒了也不着人侍候,一个人躲在床上发起闷呆来了。
“奴婢给主子拜个早安,这会子您看是起来呢,还是躺着呢?”塔娜福了福,笑问道。
吉雅微微一笑,望着塔娜这身装扮,也不答话,只笑道:“越发的娇俏了,又是这样好的心性儿,真真儿地迷死个人儿,把你的终身事办妥当了,我在这里也就省了一半儿的心了。”
塔娜咋一听这捣三不捣两的话茬儿,有些懵懂,细想一下,不禁脸儿腓红,羞道:“郡主整日里就喜欢取笑奴婢。”
“不取笑你又来取笑谁呢?这府上也没甚好玩的,这日子怎么打发是好呢?”吉雅有些百无聊赖,忽而眼睛一亮,道:“对了,我昨日命他们拉回的书置在哪个房间了?”
“如今还没做主子所说的那种书柜,故而暂时搁到西厢房套间里的书房里呢。”塔娜笑道。
“噢,这样啊,书房?我还没有去那里看过,咱们这就去看看吧。”吉雅说着掀了被子就坐在床边穿鞋子。
塔娜见主子这风一阵雨一阵儿的,便道:“主子就算是要去看也不急在这一时,左右咱们这几天都得空儿,不如先就在这儿里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呀。”
吉雅一听吃饭这茬儿,方始摸着肚子笑道:“别说,睡了这么久,还真有点儿饿了。”
塔娜笑道:“主子定在这儿吃了?还是去东厢房的餐厅吃呢?”
“走来走去岂不麻烦琐碎?且在这里吃了罢了。”吉雅道。
“是。”塔娜福了福,朝外间叫道:“秋玉、静香来服侍郡主洗漱。”外间那二位答应着就进来了,其实一应物品早都准备妥当了在那里候着了,所以一喊就到了,随叫随到。
这边吉雅在二人的服侍下洗好后,端坐在镜子前挽发,因也不出门,吉雅便令二人梳个简单的发型,听秋玉说这叫做“朝云近香髻”,松松散散的挽在头顶,用一枝通体亮晶晶的雕花金钗别着,看起来很是随意、舒服。吉雅挺满意的摸了摸,道:“这发髻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以后在府上就挽这个发型吧。”
秋玉与静香相视一笑,静香道:“主子忒也玩笑话儿了,挽这发髻原就不费什么事儿,您一天就是换个十样发型,奴婢们也自会料理的周全,何故又只这一个发型呢?”
吉雅一听,不禁对镜莞尔一笑,心说原也就是看着这个样式简单,不想太麻烦她们,却不知这些个小姑娘们都生的个七窍玲珑心,好似猜到我心底里的意思似的。便道:“如此甚好。”谁不愿意一天换套衣衫,换个发型呢,看着心情也好呀,如今还这么的方便快捷,用那“甄环体”来说就是真真儿地开心死个人儿!
收拾停当,塔娜也吩咐居灶君,也就是厨房那里的丫头把饮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吉雅这卧室里虽然够大,餐桌自备,屋内也有烧的通红的炭火,虽然和现代世界楼里的地热比较是不及的,倒也不觉得冷。
吉雅却偏爱在那暖和和儿的炕上用餐,塔娜遂命丫头们把那张既华丽雕花的炕桌置到炕上,食物也都摆在那里,又命将炕又抹了个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吉雅看着她的殷勤周到,心内很欣慰也有些受宠若惊,面上现出莞尔笑意,便脱了鞋子上了炕,瞅着今早的饮食比之昨日在北殿那些用度更是丰盛有余,很是新奇,虽如此说,只是……这么一大桌子的东西她一个人吃忒也奢侈,忒也浪费了。
吉雅很是过意不去,再看看立在一旁侍候的侍女们,就更有些不自在,人家给咱准备妥妥的了,现在咱吃着,人家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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