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散性除了与黑烟原料有关之外,与制墨条件,用胶量及存放环境等均有密切的关系。由于墨锭所使用的原料不一,配方各异,制造条件亦不尽相同,故墨锭的品质不一。”吉雅说完,又给扩廓抱以一丝甜美的微笑。
扩廓虽未朝她这边看过来,只拿眼朝别处一瞥,然而嘴角的弧度却又向上弯去了些,末了,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泯了口热茶,对着茶杯上花纹审视了下,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虽然这动作是那么轻描淡写,不细思忖都品不出个中滋味,可细一思忖却让吉雅整个心胸都荡漾起一股暖意,这种你不言语,我不言语,却彼此交心的感觉最为奇妙,就像人们常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吉雅禁不住嘴角一弯,莞尔一笑。
须臾,吉雅回过神来,看向小王爷,只见他瞪着眼睛,嗍着嘴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刚才她与扩廓的默契之语在王爷眼里简直就是字字如针的一唱一和,早都把他搞地醋意大发了。只不过吉雅刚才沉醉在与扩廓愉悦的交心之中,浑然忘却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罢了。
如今察觉了王爷的异样,却不想他再闹心了,便看着王爷,微笑道:“磨墨时,要把墨条垂直向下,在墨砚上打圈来磨。还有一种是将墨条倾斜大约四五十度,在砚面前后直线来回磨。注意水不要一次加太多,可以磨好一些后将墨倾入砚池再滴水磨。不知小女子说的可对么,王爷?”
吉雅蓦然这一发问,让情绪波动中的王爷一愣,虽然不知吉雅说的一些现代名词儿“四五十度”什么的是个什么意思,但仍然胡乱应道:“对、对,吉雅妹妹说的甚是。妹妹真正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啊。”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他说的都夸赞之词,可在吉雅听来就是不对路,觉得他这夸奖牵强附会,敷衍塞责,还不如不说的好。
于是怏怏不乐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只专注的研墨。
慨叹啊,总有那么一类人,他和你没有默契,有的只虚伪、做作的附和。如果他此刻不在,这里该是多么和谐,果然哪里的世界都是不完美的,现代里,古月是学生会主席,富二代,而自己虽然自负美貌,却出身平平,身份的差距让这份情感看不到明天。
如今穿越到古代成了身份高贵的郡主,又有相国世家的家境,生活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而他,作为王爷的贴身护卫,他和自己又究竟有多宽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所以作为身份更高的自己,是不是该更加主动一些,让这段缘分走的更长、更远,甚至是、一辈子。
这时墨已经研好了,王爷看着吉雅亲自研出的墨果然更加细腻,于是执笔蘸墨,动作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好像蘸着的是什么无价之宝似的。
在吉雅注视下,他好像有些紧张,写了几个字,错了,团成一团扔到地上,又写,又错了,又团做一团,刚要随手扔到地上,蓦然发现吉雅正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动作便僵在那里,觉得自己这行为确实不咋地,于是将团成一团的纸打开来,一下一下的折叠好,板板正正的搁置在石桌一角,带着谄媚的笑,执笔重写。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小王爷终于把对子写好,递到吉雅眼前,让其观赏。
吉雅瞅着他精心写出的对联,不禁眉头一皱,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个白痴呢,费了大半天功夫,就憋出这么几个臭字儿,有种想敲碎他的脑壳,看里面是不是装着大粪的冲动。
先不说做为一个古代人,这手歪歪扭扭的字儿,就已经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了,怪不得都写了这么久,原来这对联是现想的,这字儿也是现练的,唉。他平时都干嘛了都?不好好练练字儿。
只见这上联写的是:今朝芊芊佳人在此读书。
磨几半天,竟然写出了这么叙事直白的一句废话。吉雅不禁大失所望,陡然想起一个笑话,于是看着王爷笑了笑。
在王爷看来,吉雅这一笑是赞美褒扬之意,顿时心花怒放,道:“吉雅妹妹在笑什么,觉得小王这上联写的如何?”
“额?”吉雅本能的应了一声,末了似跟小王爷说话,也似自言自语,道:“王爷的文采果然是堪称一绝,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就比如说这芊芊二字吧,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是吗?这芊芊二字可是小王的点睛之笔啊,是形容妹妹你的腰枝纤细,不盈一握,哈哈哈哈……”王爷忘情大笑。
吉雅陡然被王爷品头论足,又被这样一阵狂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家伙该不会精神错乱吧?再说形容腰枝纤细,那不应该是“纤纤”么,怎么写成了“芊芊”?晕,他竟然写了错别字,一共才十个字,就错了俩儿……你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了么?索性这芊芊的意思是贤淑温婉,美丽恬静的意思,倒也还说的过去,便不做更正,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