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别打岔行不?我大爷爷、爷爷、父亲都是宰相,这事儿是怎么说的?”
塔娜敛容正色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奴婢确不知晓,但主子昨日可曾在家庙门庭之上见过“相国世家”的牌匾?”
吉雅想了想,点了点头,心道原来这四个字不是玩虚的啊,的确堪称“相国世家”。
“奴婢对那些政治上的变动也不懂得,左不过是咱们脱脱家族才华横溢,多蒙当今圣上的信任与垂爱罢了。”
吉雅见塔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插言,任凭塔娜讲下去。
塔娜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道:“郡主,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姑且先不说前任宰相的事儿,只说说这人头的主人伯颜宰相的事如何?”
吉雅点了点头,毕竟自己最想知道便是这一段。
吉雅见主子同意了,便继续道:“奴婢向来是做好自己的本份也就罢了,只是这事儿在咱们府上曾经是尽人皆知的秘密,奴婢也就顺带听去了一知半解,姑且给郡主说说,错与对,是与非,请郡主毁莫怪罪奴婢的无知之罪。”
吉雅复又点了点头,心说怪不得你在府上下人里混地这样好,说话儿之前都先给自己求个护身符。
“听说四年前,这个伯颜宰相在位时施行了好多政策。”塔娜说完顿了顿,去桌上给吉雅换了杯热茶,自己也倒上一杯捧在手里,思忖了片刻,偏了偏头道:“据说有这么几条比较风极一时的说法:伯颜宰相不让汉人参与朝政,罢免科举选拔人才的制度,引起了好多汉人的不满;并以广东朱光卿、河南棒胡等起兵反元为由,奏请当今圣上,禁止汉人、南人持有兵器,因咱们大蒙古族是马上取得天下,故而也不允许汉人、南人私养马匹。”
吉雅听了撇撇,嘴面色变地很难看,却没言语。
塔娜又顿了顿,拿眼光偷瞄了主子一眼,见主子面露不悦之色,不禁有些不安,伸手触碰了下吉雅的茶杯,试探着道:“郡主、郡主请喝茶。”
吉雅兀自沉浸在故事当中,悠然回过神来,却无心喝茶,只木然道:“你喝。”
塔娜有些错愕,末了依言乖乖地啜了口茶,继续道:“并且他禁止农家人使用铁质农具种田,每十八户人家合用一把菜刀来切菜做饭,以防他们拥有武器,方便造反。”
那他们种起田、做起饭来得多不方便呢,吉雅的脸色更黑了,这是咱们脱脱家族的人么?像个什么话?
塔娜观察着主子的脸色,禁不住轻声问道:“郡主,您、没事儿吧?”
“没事,继续说。”吉雅心情很乱,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当时伯颜宰相权倾朝野,自行颁布诏书,禁止汉、南人学习蒙古、色目文字;罢免汉人官职官位,中央、地方衙门幕长皆用蒙古、色目人。他还提出……”塔娜说到这,又顿了顿,偷望一下主子的表情,咬着嘴唇道:“提出杀光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她叙述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也为自己的大蒙古族出此败类而深感羞愧。
吉雅简直有些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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