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换你你能忍吗?”
“不能,绝对不能。”袁梦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火上浇油,只是随着我的话应付着回答。
“不行,我得回去找他算账。”说着,我转动轮椅就要回去。
“干什么阿你,想让他以身相许吗,那也太便宜他了。好了好了,我跟你说,碰一下真的不算,得伸舌头才算呢…”
“你别说了,太恶心了。”我被袁梦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恶心到了,赶忙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在说下去。
“对了,他认识我,他也是铭寒的,这下我彻底毁了。”我想着魔了一样每句话都是重点,每句话都需要我反复强调才能凸显我着起伏难安的心。
“哟,也是铭寒的阿,不知道司徒磊知道会有多伤心。”袁梦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放的很小。
“不行,我得转学,要不我明天戴顶帽子上课去得了,反正没脸见人了。学校就那么大点地方,万一又叫我碰上了怎么办。”
“肯定不能,就咱学校那面积,那班级阵容,这辈子都不一定碰不上。”
袁梦的话让我稍微有点安心,可还是气鼓鼓的。由于刚才太激动,一路上一直叫嚷着,嗓子突然一阵刺痛,便忍不住猛烈的咳了好一阵。
在我的心里一直回想着各种童话故事里的话:“只有真爱的第一个吻才能永远永远不会变。”
我曾幻想过,有一天当我遇上一个爱我的人,他的吻落于我的唇上后,便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奇迹,或出现一些非科学能解释的事情。可今天,我居然就这么把它送给一个陌生人。
我越想越气,如果现在的我是个气球,那也一定是枚热气球,会随着气体的膨胀飘出大气层,最后爆炸掉!
回到家后我在床上咕噜来咕噜去,突然脑子里闪过司徒磊歪着脑袋看我的那张脸,还有让我失去初吻的那个陌生人。
我使劲儿的掐了一下脸蛋:“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是真的喜欢司徒磊吗?明明我们没有任何交集,连话都说的很少,为什么会有那种温柔的错觉?如果我也是自由的就好了,如果你也喜欢我就好了,如果,我不是夏珞琳,就好了…
这周唯一休息的一天都浪费给医院了,一个懒觉都没睡上的我又要去上课,我极不情愿的起来梳洗。
然后接过妈妈早已准备好的保温瓶,并嘱咐我一定要喝光,那样才对嗓子好。我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暗不透光,只有热气扑面而来。
我妈啪的一声扣上保温瓶的盖子,告诉我这是她新泡的胖大海,叫我下午之前必须喝光,不然就会凉掉。
因为受不了我妈这样连追带赶唠叨,我今天便早早的出了门。
可一时间又不想过早的进教室看到安苒和那几个不友善的面孔,便索性在学校里闲晃起来。
“诶,那不是安苒么。”远远的,我便看到安苒正粘着一个男人走过的身影。
怎么这样都能遇见,我心想着自己和她一定是有孽缘,才会这样走到哪都摆脱不了她的影子。
此时,她正巴巴的跟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后说着什么,可那个男人似乎不是很买安苒的账,只是自顾自的在星园四周走着。
我无心关注她的事情,便无精打采的回了教室,因为来的实在太早了,教室里并没有几个人在。
冷空气在我们几个同学稀薄的呼吸中更加猖狂的游荡,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还没有入冬,但秋去冬来的感觉已经在气温里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坐座位上把手藏在课桌下反复的搓着,感觉掌心被搓的火辣辣麻酥酥,但却一点都没有让我暖和起来。
我还在专注的搓着,司徒磊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坐了下来。
“沙沙沙…”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身体向后靠了一点,眼睛往课桌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