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07
时间总是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飞逝流转,眼看校庆临近,我也被司徒磊滥用职权的每天强制请假,然后到花舞的琴房一遍遍排练。
“海苑不是也有音乐教室,为什么每次都绕远到这来?”我终于忍不住好心的怂恿开口问他。
“你不觉得这儿更安静吗,而且安苒也不会追到这里来。”他坐在地上,身体靠在钢琴上懒洋洋的说。
“要不要也坐下来试试,比你那东西舒服多了。”他拍拍地板看着我的轮椅说。
“好啊,你以为我很愿意坐在这吗。你上来试试就知道,保准你半天就疯,没疯的话终身保修,怎么样。”大概是我和袁梦呆久了,嘴皮子也比以前流利了不少。
其实,这样朝夕相处的和司徒磊呆久了,就越来越明显的发现,他有着与一般男孩子不同且少有的细心。
虽然伴随着他那张-万年不化的冷峻面孔,偶尔凶起来又蛮吓人的。可这段时间留给我更多的,却是他暗藏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温柔与踏实。
他缓缓起身,伸了个大懒腰。我正看着他慵懒如小熊一般的面孔出神,还以为又要开始练习了,没想到,他竟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的把我从轮椅上抱下来,轻轻的放在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板上。
“我,我也没说要下来啊。你手怎么这么快。”嘴上的逞强,还有心里莫名的高兴对垒在一起。我就是这样,倔强的死鸭子嘴硬。
他没有理我,甚至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便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轮椅上来回滑动。
“诶,你这个也挺好玩的,这么灵活操作的东西每天让你用的那么笨拙。让我说什么好。”他划着我的轮椅开始骄傲的满琴房晃悠,嘴里还不忘损我。
我看着脸上的笑容,孩子一样淘气的举动。以及冷漠的脸上所流露出的笑意,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乱的好像一锅粥。
“司徒磊,你是海巫吗?”我看着他,有些自言自语的说。
“如果你是海巫,请你拿走我的声音和这辆便携式小推车吧,我愿用一切,来跟你交换一双腿。”
我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身体微微靠像钢琴,仰头望着屋顶呢喃自语。
他停下双手,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久。可我只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但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他那逐渐升温的炙热目光,一直都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你这样不累吗?”他轻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寒意。
“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累了。”
“那你告诉我,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忘乎所以的快乐,还是为了掩盖寂寞的伪装。”
半响,我都没有出话来。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连自己都不清楚答案。
过了一会儿,司徒磊缓慢起身,离开了琴房,只留下我一个人依旧呆滞坐在那里。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司徒磊走后,我反复想着这句话。
是啊,面具带的太久,连自己的脸都变得同它一样,现在的我又该怎么找回那张最初藏在面具后的脸。想着想着,只觉得一道凉丝丝的液体流出来。
我轻轻的把裤腿挽起来,看到这双因多次手术后留下的伤疤的腿。没有消退的暗红色,凹凸不平如被虫子啃食过的交错皮肤组织,无论哪个,看上去都那么吓人,又犹如一个强烈的视觉冲突一样,触动着自己。
突然,一阵手机铃响起,我赶忙把裤子放下来,怕是司徒磊回来,又或是被任何一个人看到我刚才的样子。
几分钟后,我四下环顾着,那段音乐声突然出现而又瞬间消失。没有一个人在此出现过,只是心里有一种并不太好的预感轻然浮现。
许久,我才会过神来给袁梦打电话求救,那可恶的司徒磊居然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本还以为他只是出去一下就会回来呢。
我越想越不淡定,刚拿出手机准备拨过去,只见司徒磊突然推开门,出现在我眼前。
“你干什么去了。”我故作平静。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走过来把我重新抱回到了轮椅上。之后我们便又进入到了那种死寂一般中,只是安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想要赢。”我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弄清楚。”司徒磊表情凝重。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和我合作,我知道同桌根本不是理由,你是校董的儿子,只要你一句话随时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你想要靠获胜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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