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干”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她发生了什么?”
不知为何,叶知郁就是有一种直觉,白水清身上发生的事情,应该与她与曲项天之间所谓的约定有关。
白书帝盯着叶知郁被冻得通红的脸颊看了一眼,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身上。叶知郁察觉了他的意图,本想拒绝,然而转念一想――他要说的这事儿显然不是能拿到全是人的温暖大厅里说的,既然要呆在这里挨冻,她何必和身体过不去,是以肩膀只是颤了颤,却并没有拒绝。
叶知郁温顺的接受让白书帝脸上浮现了三分错愕七分欣慰,又盯了她半晌,这才接着开口:“就像你看到的,军区大院和政府大院并没有离得很远,之间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大人们彼此熟悉,孩子们自然也经常到各自家里走动。曲项天……是个很古怪的孩子。”
白书帝的脸上像是想到什么般浮现出一种悠远又古怪的神色:“他是被曲爷爷接过来的,那时我们听说有新朋友要来都很开心,但却突然被告知新朋友住进了医院。说来那时,我还和小清他们借着去曲家做客的机会,溜到曲项天房间的窗户下偷瞧他……那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场景。”
“木乃伊,当时我脑袋里剩下的唯一一个词汇。”
“他那么瘦小,浑身缠满了绷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从这个世界带走他。”
叶知郁听着对方的描述,心不由也跟着拎了起来。她知道他小时候过得辛苦,却无法想象无可感知。车祸,那么惨烈地生还,该是一场与死神斗争的奇迹。
白书帝却没有看她,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说来,似乎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他很可怕,而事实是,后来完全康复的他也确实难以接近。两个大院里的孩子,和他玩的近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没心没肺的风楠,另一个则是小清。”
叶知郁闻言愣了一下,世界真是小,原来白书帝也认识楚风楠,那怎么在警校的时候,明明都是同学两人却弄得好像陌生人一样?
白书帝没察觉叶知郁的心情变化,只是自顾自地讲。故事太长,他终于有人可以倾诉,那个秘密在心底憋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不想看小郁越陷越深,兹事体大,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
“曲项天很难接近,却似乎格外喜欢亲近小清,偶尔看她看得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说来小郁你和小清长得还有些神似,要不是神情气质截然不同,初见你那天我也不会怦然心动。”
叶知郁被对方肉麻的话弄得抖了一下,讪讪开口:“喜欢的人像自家妹妹却这么开心,白公子你口味真重。”
白书帝被叶知郁扎习惯了,闻言只是笑笑,无奈耸耸肩道:“其实小清最初并不像现在这么任性。因为当时除了风楠的表妹,她是我们两大院里唯一的女孩子,大家都让着她,尤其是像曲项天那样的男人都愿意以她为中心宠着她。大约是宠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叶知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你家妹妹真是金贵,说得好像只有她有哥哥,公主病的养成不是她的错一样。”
叶知郁的话锐利如刀,白书帝闻言怔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涩,竟然点了点头:“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才该说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