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全提出来,存进了聚宝盆,一百五十万的本钱,一年下来,光利就四十多万,还去弄那臭烘烘的猪肠子干啥?干卖肉的买卖,半夜起来煮下水,又脏又累又熬夜,下半夜煮好了,白天去市场上卖,挣钱不多,熬夜不少,夜里连个囫囵觉也睡不成,多糟心呀。眼下好了,来了聚宝盆,钱存进去能生钱,谁还放着甩手老板不当,去费心劳力的卖那王八操的猪下水!那猪屎味,一想起来就恶心,想吐!”
李二是个顺风使船的老手,立马顺竿儿往上爬,拍手叫道:“好!好办法。吃利息等于窗台上拾钱,连腰也不用弯一下,多么自在!这买卖甭说卖下水,搞房地产的大老板,恐怕也没这么多利呢,这么好的主意,肯定是小婶出的,有她老人家当家,错不了。你们老两囗这只大船,乘风破浪,扬帆,驶向幸福的未来,光明就在彼岸!”李二嘴上虽这么称赞孙寡妇能干,会打理家庭财务,在他心里却暗暗骂道:“不知死活的老帮子!等在你前头的不是辛福未来,而是个大火坑,一步跳下去,保你十年爬不上来。卖猪下水还嫌有味,下一步,说不定这猪肠子你也洗不成呢,净等着拖棍子要饭吧你。”
李二从洪县长喝酒的小雅间出来,回头一看,在大厅角落里,发现老炮台跟余秀娥,两囗子躲在角落里,低头大口吃螃蟹,每人面前,还放着一盘大虾。二人脚下的垃圾小桶里,扇贝壳子早已一大堆。
老炮台抬头和李二目光相遇,知道躲不过,只好招手叫李二过去。李二也不客气,过去坐在余秀娥身边,指着桌上的大虾问余秀娥:“你一向勤俭持家,一个豆粒掉在地上,你费大半天功夫,也要把它寻到。今日这是哪根筋不对,还大吃大喝上了?这是不打算和老炮台过了呀,恐怕吃了这顿散伙饭,你两个老东西要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了吧?”
余秀娥把吃剩的半拉螃蟹皮,顺手扔进垃圾筒里。翻着白眼骂李二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依我看,你的脖子疼的还不够劲,直疼的你那狗头歪在肩膀上才好呢,省下四赴咒人。骂这个散伙,骂那家拉倒,一咒十年旺,我和俺男人,第二青春刚开始,幸福生活才开头。倒是你这狗贼,早就应该下地狱,方解老娘心头之恨。”
李二知道余秀娥嘴上不饶人,肚里待自己一团火。吃不着葡萄,便硬说葡萄酸,还盼着葡萄,烂叶子烂根烂秧子。料他对自己余恨未消,当下也不与她计较,转过脸去问老炮台:“今天怎么没去卖菜?二百多块钱的收入,今天不要了么?”
老炮台“哧溜”一口酒下肚,抹抹嘴,伸手去盘里摸大虾,李二手快,早把大虾盘子抽过来,往余秀娥面前一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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