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七十多的老头,还有生育么?给你个二十多的小娘们,你也办不了哇。这太阳正午呢,没睡觉,怎么先说开了梦话?可笑。”
“我真有儿子,只是这些年不认罢了。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爹便知底细。这儿我要认就认,现成的,不认就拉倒。”
三炮台半信半疑,难道这楼和钱要黄不成?自己下半辈子,可就指着他这钱和楼哇。这可是唯一的希望。他顾不上再跟老李头闲扯,急步窜回家中,抓住他爹老炮台的手,急切的问:“我大爷说他有儿有孙子,这是真的吗?”
老炮台长叹一声,推开儿子的手,轻轻摇摇头,过不多时又点点头,他实在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
多年以前,老炮台跟他哥哥老李头正值青年时期,二十来岁年纪,翻跟头竖碌碡,都是一把好手。只可惜父母下世早,家境贫寒,一间破屋,仅能容弟兄俩栖身,到了婚娶年令,两兄弟还都是光棍,没钱娶媳妇玩世匪攻全文阅读。退一万步,人家姑娘白送,你娶进来也没地方搁呀。一间小屋一盘炕,再有个大锅头做饭,屋里就没了地方落脚。总不能兄弟俩睡炕上,叫媳妇睡屋外呀。
老李头和邻居家姑娘,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两人你看着我顺眼,我看见你高兴,眉来眼去,在庄外打麦场上,一人坐着一个石头碌碡,谈上了恋爱。两人起先是一人坐在一个碌碡上,脸对脸的啦呱,到秋后,两人竞变成了坐在一个碌碡上,挨着身子说话。再到冬天,大雪落地,坐在石头碌碡上冰凉,两人便把谈话地点挪到场上的柴禾垛边上,为躲避刺骨的寒风,两人在柴禾垛里掏了个洞,钻进去避风,再到小寒大寒,又是一年的最冷季节,洞里洞外俱是冰冷刺骨,没办法,两人抱着互相取暖,结果一冬天抱下来,那姑娘就怀上了老李头的孩子。是年春天,花儿遍布枝头的时候,把棉衣一脱,女孩母亲感到女儿身形有些异样,细细追问,才知是隔壁李家大小子作的业。没办法,赶快结婚吧。可过去看时,女儿别说要嫁状,就连睡觉个地方也没有。被逼无奈,只好把女儿许给皮家刚复员的儿子。这皮家儿子在战场上受过枪伤,腿断过,那时医疗条件差,结果成了残废,回家半年多,亲事不好找,年令也比姑娘大不少。过去人们封建思想严重,不如现在开放,姑娘未婚先孕,犯了农家大忌,为不被众人戳脊梁股,怀孕姑娘只好含泪改嫁到皮家,为这事,老李头和那姑娘抱头痛哭一场,哭着和老李头分手。姑娘嫁到皮家半年多,生下一个儿子,这就是皮驴。为了保男人脸面,不能一错再错,从嫁进皮家那天起,皮驴母亲痛下决心,跟老李头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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