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思想上早有防备,见势不妙,侧身横跨一步,躲过这一劫。他定睛看时,这回闹事的不是三炮台,而是他爹老炮台。
老于抓住老李头的手叫道:“老李头,我说你这媳妇找不成,你偏不信。上回是他儿子拿棍打人,差点要了外头那娘们的命,这回更利害,去了马虎换成狼,连桌子也掀了。”他上前拉过孙寡妇:“你看看,你看看!这身上的衣裳,这鞋,这袜子。来坐席时刚换上一身新衣裳,连裤加褂两千多。弄了一身蛤喇海鲜汤子,你闻这味,又惺又臭,全报废了呀。”
孙寡妇满脸愤怒,冲着老于发起火来:“姓于的,你玩的什么鬼吹灯?这哪儿是叫我来定亲,分明是耍着老娘玩啊。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听说相亲掀了饭桌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还定亲哩,定他娘个馿蛋狗臭屁!明天给我买身新衣裳咱就过去这件事,要不的话,我和你们没完。”她指着老李头和他弟弟老炮台骂道:“都是些什么玩艺啊,蛤蟆老鼠,下三滥!还想找媳妇呢,找他娘的断子绝孙去吧!”
老炮台跳着脚和孙寡妇对骂了好几句,把孙寡妇气的脸色黑紫,差点死在这里,挣扎着走出饭店,一路骂着往南去了。
孙寡妇虽然走了,老炮台依然不依不饶。他上前一步,伸手把他哥哥的脖领子往前使劲一拉,又使劲往后一推,再一松手,老李头把持不住脚步,蹬蹬蹬后退两三步,脚下踩着蛤喇皮一滑,一腚坐在地上。老炮台指着他说:“大伙看见了么?这个熊样的糠心糟老头子,黄土已埋到头顶。说不定明天早上就爬不起来,吃了那伸腿瞪眼丸子,一命乌呼哀哉。也不知吃了哪包老鼠药没药死,变成个媳妇迷,逢人就叫人给他介绍个娘们,这直接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你们看看,就他这身板,这年令,找个娘们进家,还不是光看着么?又办不了那事儿。纯粹是失心疯的老浑蛋。”
老炮台骂完他哥哥,开始骂在场的众人:“你看看你们这伙人,都是些什么东西!李二早年死缠着小桃红,一直到把她缠死还不拉倒。前两年勾塔上庞大老婆刘学银,玩够了,一脚踢回去,再开始玩庞大的小老婆,敢情是个出了名的花花肠子大孬种。”他见李二气歪了鼻子,便开始骂庞大:“长的跟个冬瓜差不多。歪瓜裂枣的下水货,拿着村里的推土机去搞女人,还把买养路费的钱买成手机送给小姐。现今开个狗屁海鲜楼,专给我哥这样的棺材瓤子拉皮条。丁点好事不干。”
老炮台转手指着二英子和老于:“看这对奸夫淫妇,表面上装正经,暗地里勾勾搭搭。以为李老爷我不知道?我站在我家平房顶上晒棒子,把你俩的那些不耻勾当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皮家小子,硬往我哥身上贴,想认爹咋的?当年你娘是我嫂子。大着肚子改嫁到皮家,你想进李家大门,来个认祖归宗,是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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