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行不过数里,便见一队兵马押解着若干人犯行来,邓独秀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闫冰。
闫冰整个人披头乱发,浑身血迹斑斑,身上戴着沉重镣铐,没了往昔的神采飞扬。
不必探究,邓独秀知道定然是昨夜的狱中暴乱的连锁反应发生了。
洪承身死,人死债消。
闫冰倒霉,成了背锅侠。
闫冰这一被捕,他心情就更好了,至少在这汉阳县中,不必担心再被哪条毒蛇盯上。
沿着街市上的商铺,他采买了不少礼物,有给母亲刘氏的,也有给翠荷的。
满以为到家后,会上演一出喜相逢。
未料,才推开街门,就听见了母亲的抽泣声。
院中立着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正瓮声瓮气地说话,“五妹子,此事不管与你家秀儿,还是与我刘家,都是美事一桩。
你还犹豫什么呢,总之,我已经替你应下了,有道是长兄为父,我也当得起你这个家。”
“公子。”
翠荷从堂间蹿了出来。
五短汉子转过头来看见邓独秀,脸上的横肉绽开了,“你这家伙,见了二舅父也不知行礼问好。
咦,像是长大了,知道舅父来了,还备了礼物。
行了,你二舅父这回替你办了桩大事,也当得起你孝敬……”
说着,二舅自顾自从邓独秀手中摘走了大大小小的礼盒,临出门还不忘冲堂屋内的刘氏嚷嚷,“两日后,就是苏提学行县的日子。
我这边替你回个准信,保管秀儿能得个好前程……”
堂内的刘氏没有回应,抽泣声愈重。
邓独秀叫来翠荷,询问究竟。
翠荷道,“为了公子进学的事儿,主母托人去求了县里的周夫子。
周夫子门下出了许多童生,还有好几位秀才公。
谁料周夫子收了仪金,竟然语出轻薄,要那中人传讯,想纳主母做小。
主母不应,今日二舅爷竟也找上门了。”
邓独秀面色平静地道“我知道了,你去陪母亲,让他万事宽心。
我有位同学乃和提学官有亲,他已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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