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绝望几乎吞噬了她。她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间,隐约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即将倒地的身子,在她心里最后一丝清明弥留之际她告诉自己,算了吧,初雨晴,没有结果的。
“寂少,雨晴小姐只是低血糖和小感冒,可能是最近因为温夫人的事情操劳过度,没什么大碍。”私人医生在书房里向唐寂解释着,他只能看到唐寂站在窗前的背影,不知是什么表情,偌大的书房里却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唐寂依旧没有回身,看着窗外,此时已经是深夜,四周异常的安静。
过了许久,唐寂淡淡的问:“她醒了吗?”
那医生微微颔首,回答:“刚刚醒了,不过现在又睡过去了。”
“你出去吧。”
“是,寂少。”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此后再无声息。
唐寂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书架,在第三排第二个格子里,找到了一本书名为《纯粹理性判断》的古希腊原文,这本书看着有些许陈旧,却被保存的很好。
唐寂坐在书桌前,翻开书,一封淡蓝色的信封静静的躺在那里,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信口处被完好的封住,可见这是一封没有读的信,这是七年前他决定离开初家的前一个晚上初雨晴送给他的书,与其说是送,不如直接说是硬塞给他。
在初家一年多,初雨晴送给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数不胜数,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初雨晴把书放到他房间里那开心的模样。
她说:“唐寂,我想着送你别的书,可是我又觉得我喜欢看的你肯定觉得它太俗气,没什么内容,喏,这本书你一定要看啊,我找了好久的,不过我还真的没懂这书是什么意思。”
唐寂那时觉得初雨晴实在不怎么聪明,书里明明夹着什么东西,那么明显,她还一脸神秘的笑,以为他不知道。他一直是个极为理智的人,所以那时他没有去看那封信,因为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看了,会让很多东西发生改变,他和初雨晴和初家的人,除了那层关系,不应该有更多的牵扯。
他的手指反复摩擦着那封信,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书一合,那封淡蓝色的信再次隐没在书中。
其实初雨晴她本没有睡着,佣人都走后,她才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刚刚晕倒那一刻好像有人接住了她,当时的场景,只能是唐寂把她抱回来了,他那样的人,一定会觉得她很麻烦吧?
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的话,那一定是沮丧、尴尬、还有内心深处那抹细致的痛处。
她真的是疯了才会做出那样荒谬的事情,唐寂他,一定不想再看见他了吧。
初雨晴有时真的很讨厌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因为唐寂的一举一动而轻易失去理智,他总是能十分不经意的影响着她,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她总是因为他处处小心翼翼,时时忽喜忽悲,她无法控制,几乎要溺死在其中。
她是想多了,她不得不承认看到那么漂亮特别的柳清浅,她会感到自卑,其实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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