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礼只收黄白金,我们梅府可是年年过节不收礼的。”
沈孝成边掏出一根雪茄递给管家,边说:“这位老爷,我是南京府尹沈孝成,梅首辅的学生,麻烦您通报一下。”
管家显然听过沈孝成,脸色一下子变暖和了,这时沈孝成赶紧靠前用火折子给他点上。
老头抽了一口,夸到:“这手烟比旱烟香多了啊!真不知哪个机灵鬼想出来的。既然是沈大人,那老夫就破个例吧。”
“谢谢大人通融。”
“小三子,快去通报,南京府尹沈大人来了!”老头走进去吼了一嗓子。
等了一会后,沈孝成被小三子带到了梅殷的书房。
这书房很大,但是摆设却极其简陋,除了书籍公文和笔墨砚台之外,只有几个寻常的花瓶和一把挂在墙上的乌青宝剑。
梅殷正在批阅公文,看到沈孝成来了,只说了一句:“先坐会吧。”
这一会竟然足足有一个时辰,沈孝成在明代特有的方椅上一动也不动,身体始终是一个姿势。
梅殷总算批好文公了,抬起头来说:“孝成,你坐了这么就,酒瘾没上来吗?”
“禀报首辅,孝成虽然好酒,但没有失掉酒德。”沈孝成正襟危坐回答到。
“强词夺理,你给我说说酒有什么德,说不出来,再打你三十军棍!”梅殷似乎对沈孝成好酒之事颇有微词。
“是。酒之为德久矣!天垂酒星之耀,地列酒泉之郡。尧不千钟,无以建太平,孔非百觚,无以堪上圣。汉高非醉斩白蛇,无以畅其灵,袁盎非纯醪之力,无以脱其命。故郦生以高阳酒徒,著功于汉;屈原不善于饮啜,取困于楚。由是观之,酒和负于政哉!”沈孝成摇头晃脑吟诵道。
梅殷累了一天,被他这么一搅合也不禁笑了:“孝成,这篇孔融的《难曹公禁酒令》本是游戏之作,不足当真,说吧你今天来找老夫有什么事?”。
沈孝成站起来,一本正经得说:“首辅,孔融作此文,孝成知道他并非歌颂饮酒,主要是反对曹孟德,如果曹孟德歌颂饮酒,孔融一定做一篇主张禁酒的文章。”
“你扯远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孝成请首辅为天下社稷计,清除朝中今日之曹阿瞒―徐辉祖!”沈孝成跪下,慷慨激昂说道。
“狂妄,狂妄之极!沈孝成,你好大的胆子,看来老夫上次打你打得太轻了啊。”梅殷怕案而起,满面怒气,屋里顿时弥漫一片肃杀之气。
“首辅,你听我说完,再打我不迟。自古以来,少主在上,大将掌重兵重权者,鲜有不反者。前汉王莽以外戚反,后汉董卓、曹操以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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