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剑,在房内哭了整整一宵。
媚儿轻轻摩挲着暖玉剑柄,一股暖暖的热流来回流淌在掌内,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
自从知道这剑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后,她经常在夜里把它取出细细观摩,希望能从这把剑中捕捉到母亲昔日的风采笑颜,更渴望能从这把寒气逼人的剑中吸取到一些虚幻的温暖。
媚儿打了个哈欠,这几年她的心事多了,睡得也晚。可明天是表姐的佳期,虽说表姐待己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可她仍要早起为表姐送嫁,遂把雪剑归于体内,自行宽衣上床安歇。
迷迷糊糊中她又来到那片茫茫无际的巨大荒芜上,呼啸的疾风卷着碎叶在废墟上空回旋呼号着,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天地一片苍凉肃杀,朔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凌乱四散,那个鬼魅似的声音又在耳边轻轻响起----回来吧!回来吧。
她在风中来回奔跑,追逐着那个飘渺的声音,可无论她跑的多快,总是捉摸不到声音的来源,她只能绕着苍凉的废墟兜着圈子,直至筋疲力尽,跌坐在地上。
猛地媚儿惊醒过来,她摸摸额头,触手全是湿漉漉的冷汗:“我又做这个梦了?”
她掀开被子,借着窗外朦胧的夜光,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水将她混沌的意识浇醒,她苦恼地摇摇头,回到床上,拥着被褥靠在墙壁上,茫然望着身前悠远的晦暗----是谁在梦中不断呼唤着我?
回来吧?回来吧!回去哪里?
这个梦自她七岁起,每隔几天便在她的睡梦中上演一次,那个声音早已在她脑中生了根,她闭上眼睛,心绪紊乱,这梦中的呼唤,我曾真真切切地在现实中听见过,在那条峡谷内,石中女子弹奏起那阙魔幻之曲时,响在我耳边的就是这个声音。
自懂事起,她就渴望知道父母的过往,可每次向舅舅询问此事,舅舅总是脸色黯然,摇头说:“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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