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比较正式的节日向百官摊牌,那时再定下来也不迟。王爷您甭急。”
朱宸濠点点头说:“我并不着急,咱们这是在做两手准备。我知道现在朝廷中大臣分为两派:皇上宠信的钱宁、臧贤是保咱们的;可是江彬、张忠他们嫌孤王给他们送礼送晚了,就专在皇上跟前给咱们下眼药;杨廷和杨阁老嘛,过去对咱们不错,现在看着咱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怕在皇上那里撇不清,不太敢沾咱们的边了。也罢,有了钱宁和臧贤两个皇上眼前的红人,就不怕没人在皇上面前给咱们说好话。不过,请各位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皇上对孤王印象再好点儿,让我家老二拱栟入宫司香太庙这件事,进展得更快些?”
谋士李士实沉思了片刻,说:“依老夫愚见,不妨来个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办法。不妨让南昌省城的各个衙门里和咱们声气相通的官员,还有南昌府学中的所有诸生秀才,都联名上奏保荐宁王殿下,就说您贤德孝义、勤奋好学,其子亦有乃父之德,其余的话,不必明言。皇上见了这些奏章,就有了向六部九卿说话的根据,事情办起来也许就会快一些。”
宁王一听,高兴地说:“李先生这个主意不错。王参政,请你赶紧向省城各衙门的官员们通通气,就按李先生的意见办吧。另外,要让府学中的诸生联名上书,文章要写得漂亮点,反正都是同一个目的。怎么操作,你看着办吧。”
王伦说:“王爷吩咐的事情,下官当然尽力去办。只是,有几个秀才恃才傲物,不太听话,也许叫他们做这件事有点难。”
宁王说:“恩威并施嘛。告诉这些秀才,替孤王说话,将来亏不了他们,如果一定要跟孤王拧着干,那么,前任布政使郑岳、按察副使胡世宁,是怎样被孤王赶跑的,他们应该知道。两个封疆大吏都斗不过孤王,别说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了。”
谋士刘养正说:“刘某这几正夜观天象,见到江、汉间帝星忽明忽暗,分明是改元更替之兆。我想,咱们宁王殿下顺应天意,迟早将登大统,这一点,就是府学中的秀才们也早有传言。不过,真正对咱们有威胁的,还是现任巡抚、都御史孙燧和按察副使许逵这几个掌权的地方官,他们不时地向朝廷上奏,专说王爷的坏话。”
宁王一听刘养正的话,得意洋洋地说:“让他上奏好了。孤王已经派人在从江西到北京的沿途各地,埋伏下了许多暗探和刺客。从北京到江西,任何重大消息,孤王不出十天就能知道,比皇上还快。孙燧那小子一年来上了七次告发孤王的奏章,全部都被我们截获了,信使也被我们统统干掉。他想到了这一点吗?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宁王属下的两个武将凌十一、闵廿四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凌十一拱手说:“禀报王爷,这一趟末将和老闵出去,在鄱阳湖上大有所获。我们截获了一个淮扬盐商的全部货物,总价值估计不下十万两银子。他们的十多艘商船,因为船体巨大,适于水战,所以末将也没有烧掉,干脆一块儿拖回来了,准备重新改装一下自己用。”
朱宸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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