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她放在腿上的手掌,“你说话是不是从来不经过大脑,从肾脏过滤完就直接说出来,我说在养胎,你问是不是女的,男的会怀孕?我李叔叔会怀孕?”
作为连吻都没结过的资深单身老男人李秘书,十分哀怨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算男人真能怀孕,恐怕他这辈子也赶不上这热潮了。
霍朗母亲哎呦一声,想戳他的太阳穴一想到他不是小孩子了,这么一戳会令他没面子,于是改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反复强调表示我不确定,我都等了30年了,你还不能让我多问两句吗?好歹我要知道我儿媳妇是男是女,甭管是男是女,丑媳妇终于要见婆婆,我都在手术室命悬一线了,你也不带儿媳回来见我,这是我命中注定长命百岁,要是我一不小心,操之过急的驾鹤西去,我得多死不瞑目。”
霍朗嘲讽的笑笑,盯着她翘起来的手指头看了半天,“把你恶心人的兰花指收起来,像个老鸨,我说过了她在安胎,7个多月的肚子,我匆匆忙忙怎么带她回来,还有,如果你命真大,像这样车都翻了你还毫发无损,你就总有机会看见她,你要是没那个长命百岁的命,我带她来,你也不能起死回天。”
“你回中国吧!”
霍朗作势要起来,被她一把拉回来按在沙发,“这个点都没有末班车了,你再待会吧,我也不是那么嫌弃你。”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亲情呢,不见相念,见了就互掐。
别人不知道,李秘书是深有体会。他是霍朗来美国第7天的时候,进入霍氏,一个猛子扎进这个深水谭兢兢业业一干就是26年,他是眼睁睁的看着霍朗和庄园里的那些果树一起长大,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霍朗的姑姑从年轻才俊貌美佳人变成了娶不到嫁不出的老光棍,他太了解这一对名义上的母子俩。
只要他们俩同在一个空间,那谁也别想寂寞,如果你寂寞,不如打开耳朵敞开心扉,指不定哪一句就指桑骂槐拐弯抹角的一枚冷箭扎到你身上,于是周围的人,所有的人,包括家里那些不甘寂寞的锅碗瓢盆,都在他们家里显得格外有分量。
这母子俩,可以从每天睁开眼睛打开房门还穿着睡衣就开始对掐,临上班前,准备要分开了,一人坐一辆车,还不忘打开车窗掐,下班了回家,一个看报纸一个做面膜,继续掐,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从霍朗知道怎么能流利辩驳开始,就不再像一对母子。
甚至有些聒噪。
可惜的是,因为工作的关系,霍朗母亲并不是总有时间和他对掐,他的童年还是非常寂寞的,但换而言之,只要霍朗母亲有时间,那时间也就基本都用在和霍朗互掐上。
李秘书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虽然她在自己还未完全长大的时候过继了这个小孩,但是也犯不着把自己的情商拉到小孩子那么低,整天像两只黄鹂一样没完没了。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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