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人,而且我猜测,这玩意儿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味儿,因为那边儿静了下来,没有了刨土的动静。
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微风中轻轻的舞动着,为地面覆盖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被,四周的夜色,很沉很沉,却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毕竟,还有白雪在映射着并不明亮的光线。四周安静的让人心悸,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我开始怀疑那只白狐子正在迈着轻柔的步子,极其小心翼翼的向我这边儿走了过来。真的,我很紧张,不完全是害怕,我不知道这样说你们是否能够理解那种心态,就好像是……怎么说呢?比作是打架吧,我一个人赤手空拳面对着三四个手里拎着棍子的彪形大汉,我并不胆怯与敌众我寡的战斗,而是在战前心里的那种紧张,也可以说是一种变态的兴奋,真的开战了,自然也就不紧张了。嗯嗯,就是这么个心态。
虽然说我当时我可能要面对的敌人不是几个彪形大汉,而只是一只白狐子,可是你要知道,那玩意儿个儿不小,比大黑那狗东西小不到哪儿去,况且一只强壮的大狗,多半情况下都可以战胜一个强壮的中年人,更何况……这玩意儿好像还是个精呢。
是的,我还是赤手空拳。
缓缓的将右手伸向腰间,撩开棉衣,指头捏住了腰带扣,轻轻的,将腰带扣打开,我开始慢慢的往外抽腰带。我需要武器来提升自己在很可能马上爆发的战斗中取胜的几率,最起码……手里头有家伙,自信心也强一些不是?哦,放心吧,裤子掉不下来的,就和现在一样,腰带都是做个样子而已。
可能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吧,我似乎还听到了那条乌梢皮做的腰带在抽离裤子的时候,和布料摩擦发出咝咝的声音。
当腰带完全抽离出来的时候,我将腰带从中弯折,让长度适合近身搏斗时可以爆发粗话最大的攻击力,右手紧紧的攥住,然后猛然从砖垛后窜了出去,面向老爷庙肌肉绷紧,保证自己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最佳的战斗效率。
那时候的我,一向信奉一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当我从砖垛后窜出的那一刻,原本认为那只白狐子已经到了跟前,已经做好马上攻击的准备。我却突然怔住了,因为那只白狐子根本就没有挪动地方,还在那棵大杨树下静静的站着,注视着砖垛这边儿。不过现在,它已经把泛着绿光的犀利眼神,投向了我。
白狐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只是那眼神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狠戾,越来越凶狠……
我紧握着腰带,微微躬身,跨步而立,浑身肌肉绷紧,直视着白狐子,虽然心中在打鼓,脚下似生风,可我却有了一丝的犹豫,毕竟,这只白狐子并没有做出任何对我有威胁的动作,而且我和它好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犯得上去跟它针尖对麦芒,拼杀个你死我活么?
箭已在弦,弓已绷紧,焉能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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