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搭理他,这小子总是看谁都不顺眼。
“驾!嘚驾!”常汉强啪的一甩鞭子,辫梢在夜色下的旷野中打出几颗明亮的火星,骡子得到指令,嗒嗒的迈开了腿儿,马车吱吱扭扭的载着我们往村里行去,大黑那狗东西吠叫了两声,欢快的蹦跶几下,然后超过马车,一溜烟儿的向远处跑去。
满载而归啊!
“爬山那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空旷的田野里,渐渐漆黑下来的夜空中,响起了我们一群年轻人欢快的歌声。
……
马车载着我们下了河坡,过了石桥,进村挨着河堤的第一个巷子就是我家那道小巷,我吆喝道:“哎哎,停车,老子要回去吃饭,你们把战利品拉到陈金家去吧,帮着卸家里啊!”
“吁……!”常汉强拉住缰绳,让骡子停下来,好方便我跳下车去。
常云亮鄙夷的说道:“跳下去不就得了,这又不是火车,还能把腿摔断啊?”
“扯淡。”我骂了一句,跳下马车。
“哎哎,等等。”陈金说着话也跳下来,说道:“干脆把东西都卸到银乐家里吧,放到俺家了不好,俺娘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看到这么多黄狼子,肯定会要上几只。”
他这话说的实诚,咱帮理不帮亲,陈金娘确实有个沾便宜的毛病,看到这么多黄狼子,那可都是钱啊,她才不乐意和我们几个平分呢。不过哥儿几个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答应,纷纷说着没事儿没事儿,可心里面都想着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都装傻好人呢,得,就放俺家里吧。”我和陈金两家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又是好兄弟,自然不会在这点儿事儿上显得做作了。
于是常汉强拉动缰绳,调转骡子头,往我们家巷子里行去,我和陈金跟在后面儿有说有笑的步行走上几步。
到了家门口,我推开院门,故意大呼小叫的招呼着兄弟们往下卸黄狼子,年轻嘛,总是爱显摆下自己,也好赚点儿面子不是?
老爹和老娘还有爷爷都从屋里出来了,看到我们弄了这么一大堆黄狼子,吃惊之余,也都笑呵呵的,这些黄狼子剥了皮能卖多少钱?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啊!银乐这孩子长大了,自己能往家里赚钱了,这是好事儿啊!
为了方便我们卸车,老爹还专门从屋里拉出来电线,扯到院子里榆树上,掌上了点灯为我们照明。
看着我爹娘和爷爷欣慰开心的笑容,我这帮兄弟们也觉得脸上有光,齐齐干劲儿十足,三下五除二,黄狼子全部卸到了院里西墙角。
忙活完,娘还招呼兄弟们洗手,并且让他们都别回家了,今儿晚饭都在这儿吃,这就给做去。
兄弟们本来还打算洗洗手呢,一听俺娘要留他们吃饭,就都纷纷推辞,手也不洗了,就都笑呵呵的出去,和常汉强一起赶着马车倒出巷子,走人了。
那时候农村人说话办事水平不高,素质底,可人心都好,平时农忙各家各户互帮互助,忙完了照样回自己家做饭吃饭,心里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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