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信息的发射源,就在这块屁股上的银色斑点。
然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和使者自杀有没有关系呢?
我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小白,而小白却深深的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几秒钟之后,小白忽然脸色一变,对我说道:“快走!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忽然这是?”
小白一把拉住我手上的根须,往外跑去,说道:“等出去了再说!”
我一把甩开她,说道:“等等,你忘了我们进船舱是为了干什么吗?我们还没有分析玻璃珠里面的信息,你说的射线发射器呢?”
小白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说道:“那好,跟我来,最好能在一分钟内搞定,不然的话,我们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跟我来!”
说着她拉着我往另外一个船舱走去,我紧随其后,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感觉到了什么危险。
小白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些木讷的低等文明当然感觉不到,这是我们伊尔赫雷滋特有的危机感应。”
我松了口气,心说原来只是一种第六感而已。
两个船舱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个船舱的门前。
面前镶嵌在黑色飞船内壁上的金属门已经完全变形,凹痕上还有许多被利器切割过的痕迹,不知道以前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这倒也方便了,我用树根一样的手臂发动怪力,抓住一个缝隙的两个边,用力的往外一拉。
就听咯咯的金属怪响,就像摧枯拉朽一般撕裂,整个金属门就被我撕开了一个像是嘴巴大张的开口。
小白也不多话,当先钻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我往四周丢了几根荧光棒,立刻开始打量四周。
可是令我感觉到意外的是,这间船舱比之前的那一间还要干净,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在船舱的中央有一个非常突出的长方形平台。
这个平台通体漆黑色,与地面几乎融为一体。
平台上铺满了灰尘,一吹就像沙尘暴一样漫天飞舞。
当回城散尽以后,我发现这平台上实际上刻画着一些不易让人察觉的纹路。
这些纹路十分古朴,全是用横线和竖线构成,然而层层叠叠,结构复杂,仿佛组成了某种神秘的列阵,却又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白指了指那些花纹,说道:“这些就是我么伊尔赫雷滋的物质传送阵法,实际上是一种机器的代码,只有用我们本族人的血脉触碰机关才能达成物质传送。”
说着她挥了挥手,对我说道:“往后站点。”
我后退了两步,看着她轻轻的将白皙的手指按在了平台冰冷的石板上,顺着某条纹路有节奏的滑动着。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物质传送仪了。
像射线装置这种精密的仪器,想来也不可能常年摆在船舱里,那样的话,非常容易腐朽。
我不知道传送仪的造价如何,但想来也是十分珍贵的。
所以将它保存在传送空间的另外一端,用精密的措施保护起来,确实是符合常理的做法。
小白一番拨弄,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大约十分钟后,等我看得精神有点不集中的时候,忽然平台上传来咔哒一声响,然后一阵刺眼的白色光幕便升腾了起来。
就在我用手遮眼,防止被强光灼伤的时候,一个简单而巨大的机器已经缓缓露出了光影。
等强光散去,小白略带兴奋的对我说道:“成功了,快把珠子拿过来吧!”
我快步上前,把珠子递给了小白,并且开始大量眼前的这个机器。
说是机器,倒不如说是一个长方形的石板。
它的大小估计有寻常棺材盖那么大,厚度仅有不到十厘米,似乎是用石头打造的,呈浅灰色。
和下面的台子有点类似的是,这石板上也有一些纹路,但是都比较深,而且每一条纹路都有拇指宽度。
无数的纹路从四面八方有规律的汇聚到石板中央的一个圆形凹槽,形成了一个宛如巨大蜘蛛的图案。
小白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珠放进了中心的凹槽内。
那凹槽估计有脸盆大小,深度有五六厘米,珠子放进去之后就像珍珠落进盘子里,开始乱滚,没有个着落。
然而随着那些宛如脉络一般的纹路中纷纷亮起白光,并且如同血液一般流动,充满整个图案的时候,中心凹槽内的珠子就停止了滚动,而是原地打起了转。
我看得出奇,就瞄了小白一眼,而她完全没有在意我的眼神,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凹槽内的珠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我在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骄傲。确实,能够造出如此巧夺天工的仪器对于人类来说还遥不可及,这种来自远高于人类文明的创造物,确实值得它的族人为之骄傲。
我定了定心神,再次看向凹槽中的珠子。
这时候,凹槽底部灿烂的白光已经完全聚集起来,从各个角度穿过玻璃珠,折射出无数绚烂的光线。
在这间黑暗沉寂的古老船舱内,我和小白的脸都被这奇异的白光映照得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与地底世界格格不入的神圣之感。
就在这时,我以为隐藏在玻璃珠内部的信息即将显示出来时,那个光芒笼罩的玻璃珠却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咔的一声。
我的心脏瞬间停滞了一秒,因为我看到在玻璃珠上出现了一道歪歪斜斜的裂痕。
“这!”我的头上立即出现了一排冷汗,上前一步,显得有些急躁。
要知道这玻璃珠是亚特兰蒂斯的先祖赐给我的唯一线索,如果它遭到破坏的话,之前所有的调查都会付之一炬,我将再次陷入无边的困惑和混沌中。
想起之前的浑浑噩噩,我实在难以再次接受那种无助的情绪,如果爷爷的事情再折磨我一年半载,估计我就会疯掉。
看着我脸色瞬间比死人还要难看,小白却非常镇定的伸出一只纤纤玉臂,拦住了我向前的脚步。
她淡然的说道:“别激动,我知道这珠子对你的重要性,但是这种隐藏暗语的储存物都是一次性的,所以只有破坏才能读取其中的信息,接下来你要好好记住玻璃珠里显示的内容,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我默默的点头,心绪平静了一些,看来小白已经不是第一次破解这种玻璃珠的信息了。
这么说来,这个玻璃珠的来历说不定和伊尔赫雷滋还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随着几声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看到那光芒中的玻璃珠已经完全裂成了几瓣,一些粉尘一样的东西从玻璃珠中间悠悠的飞了起来。
也不知是下面光芒的照射还是这些粉尘本来就能发光,我感觉它们就像遥远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璀璨。
虽然这粉尘十分漂亮,但是我心中却无暇欣赏,因为我正在努力的找出这些粉尘中蕴藏的信息。
但是看了几秒钟,我发现这些东西完全是无序排列的,根本无法传达任何能被我理解的信息。
这时候小白拍了拍我,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抬头往上看去。
这时候我吃惊不小,因为在天花板上竟然出现了几行不断变化的字。
显然亚特兰蒂斯人想的非常周到,这些不断变化的字,不断的上下浮动着,并且每过五秒钟就会变换一次,从一开始的阿拉伯字母,变成扭曲的印度文,再变成东南亚的蚯蚓般的文字,然后变成中文。
这显然是为了不同国家的人都能理解其中内容而故意设定的。
这些字形成的原因大概是最下方的光芒照射而上,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微尘一般的东西通过散射原理而放大,最终形成了可见的文字。
而它们又是如何自动转换字体的,我则毫无头绪。
我也不想去研究,因为现在天花板上的字体已经变成繁体中文,其中的内容虽然短短几十个字,但是已经深深吸引我。
罗刹,道外之恶鬼也,见于赤摩罗映日。
生于木而缺金,本命相克,不似常伦。
罗刹食金而健,能延命不死,其尾召雷,而能互通心神。
赤摩罗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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