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牛皮鞭裹着一股凌厉劲风,直直向着老翁头上缠去,眼看这一鞭子下去,要是打在肉上,一定会皮开肉绽的。
车夫是个老实人,心肠有点软,眼看着一个人死了,羽衣还要用鞭子抽打,不由得“呀……”叫了一声。
但是,他很快就惊讶得把后半个“呀”字直接咽进了嗓子。
他分明看见,羽衣的鞭梢已经落在了死人的脸上,可是死人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鞭梢。同时那张糊满泥巴的脸上露出嘻嘻笑意,边笑边咧开大嘴骂道:“好你个小妮子,越来越没有正形了!”嘴里语声未绝,身子已经轻飘飘弹起,抹一把脸上,竟然撕下一张脏乎乎的面具,露出另一张面孔来。这一回却是个十分俊雅的道士。
羽衣大喜过望,回敬道:“好你个臭道士,怎么忽然装神弄鬼起来了?原来那一日就是你,骗得人家好苦!”说着手里鞭子不停留,嗤一声向着他腰间抽去。
道士抖抖身子,笑呵呵道:“这些累赘玩意儿,可够人麻烦的。”竟然从腰间抖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树皮草叶一类的伪装,原来他臃肿的身子、腰间的伤口,都是伪装出来的。
“你这小妮子还有脸来说我?李松寒不声不响走了,那意思就是把你留给我了,你却一声不吭就走了,害我好找啊。你说你什么江湖经验都没有,就这样跑出去万一栽在坏人手里,可叫老道士如何向李松寒交待?”
羽衣却不再扣着张柏里手腕,大大方方丢开了,甩着手腕子叫苦:“哎呦呦,还真叫您给说中了。这不,一出门就遇上这个坏人啦!害我一路抓着他赶路,就像跟他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还得时刻提防着他使什么坏心眼儿,真是累死我了!”
张柏里这一路都被这小年轻控制着,其实远比羽衣难受。
这会儿他一旦得了自由。真是喜不自禁,眼里闪烁着狡诈的神色,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佯装成卖酒翁的道士,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又和羽衣熟识。自己该怎么办?现在逃跑是不是有点冒险?道士会不会阻拦?
果然被他猜中了,那道士看一眼他,笑眯眯道:“这不是望江楼的张柏里吗?他可是望江楼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被你这小丫头给钳制住了?”
张柏里顿时脸红,觉得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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