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气恼异常,破口大骂起来:“臭道士,死道士,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别以为你戴个斗笠。穿件蓑衣我就认不出来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照样认得出来,不就一个臭道士吗,亏了人家跟着李松寒把你喊作二师叔,一口一个师叔地喊着,知道你转眼就能六亲不认,我还不如对着一堆臭牛粪喊个二师叔呢……”
谁也没想到这羽衣骂起人来这么难缠,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马车夫干脆停下车子,手里扯着缰绳,一面跑到后面来看究竟。
“走,照旧往前走,我怎么指点你就怎么赶路!”羽衣好像余怒未消,冲着车夫命令道。
“好嘞……”车夫吆喝一声,重新上路。
谁知车辆刚跑了几十步,忽然马车夫“吁……”一声长喊,猛地勒紧了缰绳。
这两匹马真是神骏异常,在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前面硬生生刹住了蹄子。
羽衣被颠簸得身子乱颤,不由得大声喝道:“怎么啦?你想颠死人啊,不知道江公子身子虚弱吗,还这么颠簸?”
“少、少侠,不、不好啦……”
好半天,马车夫的声音才结结巴巴传到后面来。
“究竟怎么啦?好端端的为何不赶快赶路呢?”羽衣很恼火地嚷了一声,说实话她本来要带着江兰天去白兰二师叔哪里求医,他的艺术很高明,她是亲眼见过的。可是刚才她分明看到那个卖酒翁就是老道士,可是老道士对她的喊叫,为何充耳不闻,看样子是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却是为什么呢?
现在就这样赶到小树林子去,要是他闭门不见,或者干脆不在家里,到时候怎么办?江兰天情势危急,急需诊疗,要是那个老道士袖手旁观不愿救助呢?这一趟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这样一想,羽衣内心真是糟糕透了。
偏偏车马停滞不前。
“快走啊,你磨蹭什么?”羽衣扯长脖子,冲着车夫大喊。
“可是,少侠,马匹害怕,不愿意往前走啊。”车夫带着哭音说。
这一回羽衣听清了,不由得心里疑惑,喝问:“究竟怎么啦?你说清楚点。”
“一个、一个死人,死人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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