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人伸出一只手在半空里等待着。
羽衣忽然想万一她乘我不注意一下子扣住我的命脉,岂不是十分危险?
便犹豫着,不肯上前一步。
女人将手缓缓垂下,叹一口气,说:“你始终不肯过来么?你是不是看我这副模样有些惧怕?唉,我这样子本来就丑陋,谁见了都要躲避的,又怎么能够强求于你呢?”
阿只忽然狠狠瞪一眼羽衣。一步跨上前,抓起女人手臂。将自己的脸伸上前去,叫女人用掌心摸。
女人那只手一哆嗦,等察觉到掌心里多出一张脸,有点意外,顿了顿,颤抖着摸索起来,从额头上摸到下巴处,又从下巴那里摸到头上,松开手,带着惊讶的口气:“怎么这么小一张脸,竟和我的阿只孩儿一般大,孩子你究竟多大了?”
羽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只回过头向她投来恳求的目光,她一看这目光顿时心里一软,答道:“我十二岁了,秋天刚刚满的十二岁。”她说了谎。为了让这盲眼的女人相信那张脸就是自己的,只能这样撒一个谎,不然就没办法瞒过她去。
女人果然被欺瞒过去了,舒一口气道:“原来你也还是个孩子,比我的阿只孩儿大不了多少。”说完闭上眼,不再说话。
羽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手里的蜡烛燃得十分旺盛,不断有烛泪往下掉,掉落在手上滚烫滚烫的。
忽然女人睁开眼来,说:“我就要死了,我这辈子算是熬结束了,只是我这阿只孩儿,叫我怎生放心得下呢?”
这么说着,眼里涌出泪来,混浊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
羽衣呆站着看她,心里说:“原来这女人要死了,放心不下孩子,所以有些牵挂,可是、可是,就算一千个一万个地放心不下,那又如何呢?一个人寿命到了尽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唉,都怪我,为什么要打她一掌呢?”
羽衣还在胡思乱想,这女人忽然睁开眼,命令阿只:“你把那口小棺材打开,把那本《太阴玄天真经》拿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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