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居所,向着树林外的石道走去。看看就要走出树林,禁不住停住脚步,回身瞥了最后一眼,此刻那屋顶上冒起一股柴烟,袅袅地向着天空盘旋。
羽衣望见那炊烟不由得痴了。忽然觉得人活着就像这柴烟,离开烟囱。在辽阔的天空里飘摇,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来一阵风,便卷上它四处飘零而散,最终被卷向哪里,却完全不由自己来决定……
顿时一种人生苦短,身世飘零的感伤袭上心头,只觉得天地辽阔,人世茫茫,而自己就是一缕青烟,随风飘逝,身不由己……
这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苍茫暮色掩映的树林尽头,一个老翁,披一件破衫,头顶斗笠,脚穿草鞋,挑一副挑子,晃悠悠走着,边走边唱,但听得歌声悠远、苍凉,带着说不尽的余味。
他从羽衣眼前走边,身子佝偻着,问道:“姑娘,可是要打酒啊?上好的陈年佳酿,好喝!”
羽衣呆呆站着,被他唱出的歌词吸引了。
老翁摇摇头,自言自语:“唉一个年轻轻的小姑娘,自然不会打酒喝喽!哎呦呦―――隔山望远天,天水紧相连……人生天地间,衣食居贫寒……转眼岁月尽……复归泥土中……”随着挑子颤悠悠抖动,他一步一步走远了,待最后一句词儿唱完,他的身影已经很远了。
羽衣默默念叨着听来的歌词:“人生天地间……复归泥土中……”眼前显出一副情景:一个人刚刚生出来,家里人真是说不定的高兴,盼着他(她)长大后有所作为,对(她)他寄托了很大的期望……转眼间(她)已经变老了,岁月忽忽,紧接着他(她)便死了,被埋进泥土中去了……
一个人最后留存在世的,只剩下最后那个坟包。
那么人生在世,还计较什么得与失呢?恩与怨,悲与欢,都不过是一场云烟,从眼前绕过去便化作虚无罢了……
这么想着,她原本哀伤、郁塞的心情豁然开朗了,是啊,既然人生如此苦短,又如烟似梦,我为何还要陷在悲伤之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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