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像一柄刀子,划过了大家的目光。
大家心头不由得有些颤抖。
但是包围的圈子在继续收缩,越来越小,羽衣能看到眼前那些人脸上五官的轮廓了。
她不动声色,依旧静静地站立,等待着。
一双双手不约而同地抬起来,按在了腰间,黑色衣襟下掩藏着武器,刀剑或者匕首、三节棍。
而羽衣两手空空,腰间同样空落落的,手无寸铁。
羽衣能感觉到这群黑衣人的呼吸了,被极力压制住的呼吸,无声、短促,像一颗颗碎裂的雪沫子在半空里簌簌落着。
羽衣转过头,向着张一年的方向又看一眼。
这一回她看清楚了,确定他就是张一年。
张一年也在看她,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手,她的手空空如也,没有一件可以御敌的武器,哪怕是一根干枯的树枝也都没有。
忽然,张一年望着羽衣笑了,笑容像结冰的水面上忽然裂开的纹线,沿着那张略微肥胖的脸颊扩散开来,水纹一样布满了脸。
羽衣有些愣怔,不明白他在这种情况下为何要笑,哪里来的勇气,难道就不怕他的同伴们看出端倪。万一同伴们回去打小报告说他和要犯相熟,那么他一定会受到追查。
魔教光明顶的规矩严苛而残酷,羽衣早就领教过了。玄秘洞白虎门下那三个送饭的哑巴,仅仅是无力看住洞门,叫要犯逃了出来,他们便被逼得自杀。
而张一年这样的侍从,责罚只怕会更加严苛一些。
忽然张一年拔剑在手,却没有像他的同伴们预想的一样,向着魔教在逃要犯刺杀,而是将剑高高抛起,扔进了被包围的水泄不通的圈子,嘴里高喊:“快接住了,这是江湖上有名的青玄剑,紧急时候你便使出‘竹林清风赋’逃命去吧,那个死去的老人,你就别再管了,魔教之人虽然狠辣,但也不会为难一个死人的。”
话音未落,宝剑已经抛在眼前,羽衣赶忙伸手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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