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厅里,却始终静悄悄的,没一丝声响,静得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羽衣忽然觉得这静很可怕,里面包含了深不见底的东西,是什么她说不上,是她将要面对的难题吧?不知道魔教的人会如何对付自己?
这时候区央君咳嗽了一声。
羽衣赶紧收回目光,对着眼前的一张纸一动不动。
“禀教主,这丫头心眼儿多,恐怕不会痛痛快快地写出来,依属下看来,不如给她吃点苦头?”月妃动听的声音缓缓启道。
但是这声音在羽衣耳内一点也不好听,相反像一柄刀子,闪着阴冷的光。
“你带来的人,你看着办吧。可是,请你务必快一点。”区央君说,声音平静、舒缓,听不出其中的喜怒。
月妃一闪身已经站在羽衣身后,伸手点了她周身穴道,手里捏着怜月剑,对着羽衣的额头缓缓道:“你这丫头和你爹一样倔强,我知道用武是没用的,可是,我要是对着你这娇嫩的小脸蛋儿横七竖八地划上一些口子,你说会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毁了小姑娘的花容月貌呢?哎呦,就这样划一张大花脸也很有意思嘛,长大了保准是个丑得不能再丑的臭婆娘!”
这倒是羽衣没想到,她赶忙伸手去护脸颊,嘴里低低地“啊?”了一声。可是,她穴道已被点住,哪里抬得起手臂呢,只能泥塑一般呆呆坐着,眼睛盯着剑尖,眼里露出愤怒的光芒。
“写不写?”月妃避开她怨恨的目光,剑落下来。
羽衣虽然自小饱受北国风霜的浸染,但十五岁女孩儿的肌肤还是很娇嫩,剑尖闪着寒光,一寸寸挨近肌肤。寒光慢慢地深入,压紧了肌肤,羽衣感到一股冰凉浸透了皮肤表面,正外深处渗透。
“写不写?”月妃寒冷的目光紧紧逼视。
“不,不写……”羽衣煞白的脸上,神色倔强,双唇间挤出这一句话来。
月妃手一重。剑尖划破了肌肤,缓缓行走。一道血痕像一只蚯蚓,沿着剑尖快速爬出来。
羽衣感觉到左边脸上热乎乎的,一丝疼痛随之明显起来,她咬紧了牙,但是眼里闪出几颗泪花子,模糊了视线。她干脆闭上了眼。
“啪!”忽然一记耳光重重地落了下来,落在羽衣的右脸颊上。
她睁开眼,却是张一年正站在眼前,月妃乘势将剑收了回去,张一年气冲冲盯着羽衣说:“你这傻丫头,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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