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不知道自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几天,隐隐觉得一会儿有人给她灌水喝,一会儿喂药丸,她难受的时候就胡乱摔打一番,稍稍好过一点便沉沉地昏睡。朦胧中感觉是在一个暖烘烘的地方,便如小时候钻在娘亲的热被窝里,又似挤在爷爷的怀里。这感觉真好啊,那么暖和,那么馨香,她真希望时间就这样一直往下流淌,谁也不要来打搅,让她静静地睡下去。
慢慢地羽衣苏醒过来,睁开眼发现在一个人的怀里,这怀抱很大,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托付着她的身子,她悄悄往上看,看到了一张胖大的男人脸,陡峭的下巴上冒出一圈胡子茬儿,又粗又黑,像野地里冒出的野草。此刻这男子正在全心赶路,并没有埋头看怀里的羽衣。
羽衣惊呆了,自己怎么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多尴尬!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身子尽量蜷缩起来,闭上眼继续装睡。
羽衣的右耳贴在男子的胸膛上,能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寒酸味,还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总之是男人的味道吧,浓烈地直扑鼻息。羽衣嗅着这气息,心头一片迷茫,她似乎并不十分讨厌这味道,相反,好像有一点儿喜欢……这想法叫她脸上发烧,一颗心忽然噗噗直跳,她想: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这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性情怎样,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呢?真是奇怪了。她看见前面马背上的月狐,记起来自己是在月狐的黑衣侍从怀里,这侍从自然是魔教的人了。魔教的人行事诡异,这黑衣侍从之所以抱着自己赶路,只不过是月狐的命令罢了,谁知道等到了昆仑山,他们将怎么折磨自己呢?想到这里,羽衣心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登时凉下来。试着动了动四肢,说不出的酸疼,这一场风寒真是严重,差点叫她送掉了性命。
忽然,最前面的一个侍从高声地喊起来:“看呐,快看前方呐,不像是海市蜃楼,而是真的,我们来到绿洲了!”其他人纷纷抬头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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