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医院的说法,孙处长目前还不能出院,院方正在跟北京某医院联系,请专家來东升给孙处长会诊,但柯霞不干,那天她去医院,龚琨拿道理劝她,说再这么拖下去,孙处长就有可能错过最佳治疗期,到那时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柯霞就是听到这里跟龚琨酸了脸,晃着手里的瓶子说,再说,泼你脸上,毁你容。龚琨一看那瓶子里晃动的液体,不胆小那就是硬逞能了,还用说嘛,她那瓶子里晃动的液体,还跑得了硫酸?硫酸泼到脸上会怎样,龚琨应该比一般人更清楚,龚琨只能让道。
我们家老孙是个正常人的时候,你们不拿他当正常人看,现在我们家老孙不是个正常人了,你们倒拿他当正常人当领导对待了,我们家老孙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平时受领导气受出來的,替领导背黑锅背出來的,不敢大声出气窝囊出來的,现在到了算总账的时候。柯霞气哼哼地说着,拽着孙处长的一条胳膊离开医院,什么手续也沒办,像是从家里出來去逛街一样自然。
保卫处处长很窝火,一度想拿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收拾密探老k,可是孙处长不损坏公物、不小偷小摸、不调戏妇女、不在公众场所大喊大叫,而且出院后也不像前些天那样到处乱窜办公室了,他现在专门纠缠袁坤,这让保卫处处长有劲使不上,加之柯霞滚刀肉这一绰号的威慑,保卫处处长不得不把收拾密探老k的念头掐断。
一天袁坤放下手头的工作,耐心跟孙处长谈了一次话。他现在有些害怕孙处长了,眼下一局二局正在合并过程中,合并前一局已经出了陕西车祸、通讯设备管理处领导班子被集体拿下等脏事,如果孙处长再闹个好歹,自己怕是连留守的日子都过不完了。
结果是放下架子的袁坤,与孙处长谈得驴唇不对马嘴,孙处长翻來覆去只跟他讲,软中华抽多了拉稀不说,他生出的小孩子,不是长半个小鸡鸡就是长两个屁股眼,再就是家具与身份与关系与协调配备什么的,弄得袁坤恨不能给他下跪喊他老祖宗,后來实在沒辙了,袁坤就悄悄躲到皇京大饭店里办公,同时安排能说会道的领导,想办法做说服柯霞的工作,让柯霞尽快把孙处长领回医院治病,耽误了与公与私都不是件好事,甚至承诺让柯霞开口提条件,只要不杀人不放火就尽量满足。两个局级领导和三个处级干部轮流做柯霞工作,总算是把孙处长再次送进了职工医院治疗。
温朴想,按说这会儿孙处长应该在医院里,前天龚琨还给他打电话说,北京的专家已经给孙处长会诊过了,孙处长这几天内就可以转院去北京全面治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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